“一一。”
他揉着她的头发。
“耳朵为何不见了?”
连漾:“什么?”
她耳朵不就在这儿吗?
可郁凛似是烧得糊涂。
他不住揉着她的发顶,问:“一一,你将耳朵藏去哪儿了?”
连漾打开他的手,恼道:“你将脑子烧没了?谁耳朵长头顶上!”
郁凛却不觉疼,他又牵住她的手。
他耐心地抚着她的掌心,哄人般絮叨:“一一不怕,师兄帮你把耳朵找回来,好不好?”
“你——”连漾陡然嗅见一点清冽的酒香。
她顿住,视线移向桌上。
是那坛她带来的青竹酒,暗淡的光下,粼粼水面仅已低至半坛。
就在她愣神的空当,郁凛圈住她的腰身。
“师妹。”
他将头搭在她肩上。
“你去蓬定山,也要带上祝翘吗?”
连漾应了声是。
郁凛沉默半晌。
不多时,连漾忽觉肩上渐有湿润的凉意晕开。
她听见他问:“那眼下,可否算作最后一面?”
连漾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最后一面?”
可郁凛已思绪混沌。
他又道:“耳朵不见了,师妹定会涨得更难受。”
连漾这才察觉到什么。
他莫不是混淆了那梦与现实,真将她当兔妖了。
她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一打,说:“师兄,你醒醒!”
郁凛缓抬起头。
素日里常作戏谑的眼里,竟见着浅浅的泪意。
“师兄再清醒不过。”
那修长的手指搭在她外衫的摆边,仿佛得她应允,便会抵开。
“一一,与师兄结道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