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漾却毫无异样。
他心觉奇怪,垂了手四处张望。
但刚垂手,那感觉就没了。
他又尝试着拍了下连漾的脑袋。
果不其然,那威压再度袭来,且更为强烈。
闻辞垂手。
威压消失不见。
再拍头。
他竟觉像被塞进了逼仄一角,背上顷刻间便渗出冷汗。
连漾被他拍了两回脑袋,拧眉睨他。
“你做什么呢?”
“连漾,”闻辞神情严肃,“你最近是不是招上什么鬼了?”
连漾踢他一下,“招你这讨嫌鬼!”
“我说真的,你不知道——那是谁?”闻辞余光瞥见祝翘身边忽多了个人,疑道,“好像在哪儿见过。”
连漾视线一移。
仁东树的妹妹不见踪影,祝翘则站在摊边,怀里抱了个小竹篓,眉眼沉沉。
被她不快乜着的,竟是郁凛。
他没像往日那般身着红袍,而作青蓝箭袖打扮。那颜色出乎意料地与他相衬,少了些懒散作派,更显矜贵。
只是面容太过苍白,唇上也不见多少血色。
连漾蹙额,快步上前,将祝翘护在身后。
“师兄找翘翘有何事?”
起先见着她,郁凛的面色明显好转许多,眼底也松动出笑意。
可当看清她脸上的警惕、排斥之色后,他忽觉如坠冰窖,刚起的血色一下褪得干净。
“我……”他的嘴角尚还勉强抿着笑,声音却干涩,“我是见祝翘姑娘在这儿,便想问她,可有看见师妹。”
连漾看向祝翘。
“当真?”
祝翘点头以应。
连漾的神情仍不见好转。
“那师兄寻我做什么?”
未等郁凛回答,一旁的闻辞忽“啊”了声:“我记起来了,你是太遥仙君的徒弟——那日我们在城门口见过,你抱了只兔子,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郁凛应道。
闻辞乐呵呵的:“我和连漾认识几年了,竟不知你俩也认识。当日我想买你那兔儿,就是想送她。”
连漾截过话茬:“师兄到底有何事?”
郁凛:“此次是携了仙骨来蓬定。”
连漾登时明白他是为了太遥仙君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