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时瀛的目光落在黎初脸上,眸色一瞬间变得错综复杂。
他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正盯向这里,连猜都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车子里的人在窥视。
黎初见时瀛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不由得疑惑,“时先生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时瀛回过神来,“啊?没有没有。”
徐子衿打量着他,眼神凛起,质问着:“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这么奇怪,说吧,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徐子衿和时瀛满打满算认识三年多,在一起近两年,彼此之间最是了解对方。况且徐子衿身为律师,常和各类人打交道,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时瀛的举动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时瀛后背凉到发麻,他硬着头皮狡辩:“没事,真的没事,我能做什么不好的事。”
徐子衿还能不知道他,表现得这么惊慌失措,绝对是踩到她的雷点了。
她的雷点无非是——
徐子衿攥住时瀛的手腕,将他带走,“初初,你给铃兰喂一点甜品,我送时瀛出去。”
黎初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收回目光,给女儿又喂了几口牛奶。
咖啡店里的温度适宜,让人只觉得惬意,但黎初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们。
她一向敏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很快的察觉。
这种被窥探的感觉,从时瀛出现后就一直伴随着。
黎初下意识转头看向玻璃幕墙外。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子,因为隔得远,又看不清车标,她没认出来那是什么车型,只从线条来看似乎价值不菲。
不知怎么,她感觉停靠在路边的车子里有人,而那个人也同样在看着她。
一股凉意掠过她的肌肤,让她控制不住发颤,她仓皇撇过目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嗓子,剧烈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
徐子衿把时瀛拽到了门外。
五月的风带着暖意,拂过脸颊时有种说不清的柔情。
但时瀛却没在老婆脸上看到半分蜜意。
他自知做错了事,心里虚得发慌,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他小心翼翼问道:“老婆,怎么啦?”
徐子衿冷笑一声,反问:“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他依旧嘴硬,心里想着没准是子衿在诈他主动供认。
徐子衿用余光扫了一眼马路对面的车,“那车别告诉我是你瞒着我买的。”
“那车……”时瀛思索着怎么糊弄过去,“是客户的。”
他咽了咽喉咙,接着说:“我的客户正好要来这附近,就顺道带我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