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不说明白怎么回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拿钥匙打开院门。开房门的时候,觉得手都有些激动地发抖。
靠!
他狠狠踹了大门一脚。
……
&ldo;你长能耐了是吧?&rdo;
一本书甩过来,砸在他的肩上,然后&ldo;哗啦&rdo;一声落在了地上。
浅褐色的外皮,贝多芬钢琴奏鸣曲集,第一卷。他有些出神地辨认着。
窗外的石榴花正艳红艳红地开着,太阳把炽热的阳光投射进屋里,把整个房间都烘烤得滚烫。
书太厚,他能感觉到肩上一阵钝痛,被砸得晃了晃,然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身后贴上了那架冰凉的钢琴。
&ldo;妈的……小白眼狼!&rdo;男人狠狠地&ldo;呸&rdo;了声,双眼血红地指着他,&ldo;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来!&rdo;
&ldo;跟你那的妈一样,没一个正常的,全他妈有病……&rdo;男人边从窗台上拿了花盆里的铲子,边冲着角落里的女人走过去。&ldo;这家里没一个正常人!&rdo;
女人瑟缩在墙角,拼命摇着头,惊恐的脸上全是泪水,长长的卷发黏在了脸颊上……
&ldo;丧门星,还他妈哭,现在过不好……以后也好不到哪儿去!&rdo;
隐忍的惨叫和哭声钻进耳膜,他贴着钢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ldo;小白眼狼,你也一样。&rdo;男人放下铲子,转头看着他笑起来,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他扯着他的领子,出门,下楼,女人还在身后哭着。他被拽着下到那个没有窗子,没有阳光的地方。
一切都黑得像深渊一样,只能听到最后小屋落锁的声音……
&ldo;哗啦‐‐&rdo;
一阵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蔡湛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
窒息感还没过去,浑身是汗。他眼神放空,瞳孔还在微微缩小着。
石榴花,艳阳,灼热的空气统统消失了。
屋里很安静,窗户紧闭着,窗帘没拉。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肆虐的大风和寒冬的肃杀景色,房间里也能听见大风刮着的声音。
墙上的钟表无声无息地走着,指针指向凌晨三点。
客厅里传来一声轻轻的&ldo;喵&rdo;声,一只白猫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
蔡湛发着愣,听见猫叫时,才稍微缓过劲儿来,他抬头看着它,轻轻对它招了招手。
大黑几步跳上床,团成一个毛团,缩在蔡湛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