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陈青岩在堂弟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陈青淮壮着胆子开口道:“刚刚那人走的匆忙,在我床脚刮坏衣服留下一了一块布条……”
话音未落春朝便被两个小厮按下。
“大人冤枉啊,奴婢真的没进过淮公子的屋子。”
粱伯卿起身背着手走过来,“刚才青淮说话的时候,大伙都在瞧旁人的衣摆,只有你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冤枉,奴婢只是低头并没有看衣摆啊!”她还想狡辩,可惜粱立没给她机会。
派人去了她卧房,在箱笼里找到不少金银首饰,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婢女能佩戴得起的,她说不清来历那便是盗窃。
凡窃得财物者,不足十钱鞭三十,超过十贯者杖五十、百贯者黥面流放,她这些首饰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百多贯钱,足够她刺字流放的了。
春朝这才害怕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名命,是有人花钱让奴婢接近淮公子的,说事成之后奴婢不光能成为淮公子的侍妾,还能得一大笔银钱!”
粱伯盏一听怒道:“是谁指使你的!”
“奴婢不知晓,只知道外院一个叫粱二的仆人联系奴婢,这些首饰也都是他送过来的。”
好巧不巧这个粱二还是梁立的亲侄子,他父亲正在二老爷粱伯韬那边当差。
粱立脸色发青,转头看向两位老爷,“小的这就去把粱二叫过来!”
粱伯盏还有什么不明白,大哥这次回来有多重视这三个徒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二哥让人这么做既能激怒大哥,又能嫁祸到自己身上,一石二鸟真是好深的计谋。
二哥早就眼红自己管理家业,没想到会使出这种法子!
粱伯卿自然也想明白怎么回事,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将这个奴婢带下去看管好,其他人都下去吧,今晚的事不可传出一句,不然让我查出定会不饶!”
“是!”粱立赶紧上下人将春朝带走,其他人则各自回了卧房休息。
这么一闹腾大伙也没了睡意,干脆在师父的屋子里坐下。
粱伯卿安抚青淮道:“你做的很好,没被那婢子引诱,要知道以后入仕之后可能会遇上各种情况,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虽然简单却也是最有效的,能乱了你的家宅,后宅不宁则家败,你们要切记。”
陈青淮和陈青岩点头记下,小镇上也有小镇上的好处,男子大多都是取一房妻室很少有纳妾的。
他们的父亲都是只娶了一人,以至于两个人骨子里觉得,男子就该只娶一人才对。
“明早老二会过来,我肯定让他把这件事讲清楚,还青淮一个公道。”
陈青淮嗫喏道:“要不算了吧……”粱伯韬都一把年纪了,况且这件事也没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响。
陈青岩拉了弟弟一下轻轻摇摇头,这件事不光是对青淮,更是他们家中三兄弟的博弈,他们还是不要参合到其中为好。
一直等到天亮,粱立带人去了粱二老爷府上,把人都叫了过来。
粱伯韬来的时候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大哥这么早把我叫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粱伯卿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和老三粱伯盏,“眼下没人,你也不用再跟我假惺惺的,那名婢女是你指使的吧?”
“大哥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