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让白露为如真的病,尽一份心意。
白露是安国侯,是天下敬仰的女英雄,向来以仁善之名示人!
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弟弟,正徘徊在生死边缘,她于情于理,是不是都该伸出援手?
赵冰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个计划近乎完美。
它利用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白露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最引以为傲的仁德声望。
声望越高,便越是被这无形的枷锁束缚得越紧。
她要的,是要在这场道德绑架中,看到白露向她低头,让她也为如真的病痛感同身受。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回到京郊的别院,赵冰语立刻着手布局。
她没有选择那些市井流言的低劣手段,那太容易被查清,也与她的身份不符。
首先,她以归乡商妇的名义,向京中最大的慈善堂广善堂捐赠了一笔巨额的善款。
这笔钱足以让广善堂安稳运作三年,此事立刻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人都称赞这位不知名的赵夫人心怀慈悲。
紧接着,在一次由广善堂举办,诸多贵妇参加的慈善茶会上,赵冰语以最大捐赠者的身份受邀出席。
茶会上,她衣着素雅,举止端庄,言谈温和,很快便赢得了在场夫人们的好感。
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死去多年的赵家夫人。。。。。。
白岩松的妻子。
众人震惊之余。
当话题不经意间转到安国侯白露的仁德善举时,赵冰语的眼圈恰到好处地红了。
一位夫人关切地问:“赵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赵冰语用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悠悠叹道:“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只是听到大家称颂安国侯的仁善,便不由得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孩儿。。。。。。”
“若是他也能有安国侯一半的福气,我便是散尽家财也心甘情愿。”
此言一出,满座好奇。
“夫人此话怎讲?您的公子怎么了?”
赵冰语悲戚地摇了摇头,那张温柔可亲的脸上写满了为人母的绝望与痛楚:“不瞒各位,我有一子,名唤如真。”
“这个孩子正是当年我与白岩松和离之后,远走西域,嫁为人妇后,生下的。。。。。。”
”本是聪慧伶俐的孩子,奈何自幼体弱,前些时日更是染上了重疾,遍寻名医也束手无策,都说。。。。。。都说他得了离魂症,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她的声音凄婉动人,将在场所有为人母的夫人的心都勾了起来。
“我常年在外行商,聚少离多,本就对他心怀愧疚。如今听闻噩耗,真是肝肠寸断。”
“我捐赠善款,也是希望能为我那可怜的孩儿积些福德,盼上天垂怜,能让他多活几日。。。。。。”
说到动情处,她已是泣不成声。
在场的夫人们无不动容,纷纷上前安慰。
就在这时,赵冰语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怀中颤抖地取出一枚平安扣,对众人说道:“其实。。。。。。今日前来,除了捐善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