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求一个差点被冻死在雪地里的女儿,对施虐的父亲和冷漠的母亲心怀感恩?
所有的指责、谩骂、讨伐,都化作了无声的沉默。
。。。。。。计谋失败了。
赵冰语站在别院的窗前,看着庭院中凋零的秋叶,脸上第一次显露出深深的无奈。
她机关算尽,却没算到白露竟能如此决绝,将自己不堪的过往公之于众,以此来斩断与她的一切关联。
这些天,她想尽了所有办法。
托人说情,许以重金,甚至放下身段亲自去安国侯府递上拜帖。
得到的回应始终是冰冷的。
侯府的大门紧闭,白露拒绝见她,也拒绝与她有任何形式的沟通。
与此同时,府中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
如真的身体每况愈下,汤药已经很难灌进去,人也彻底陷入了昏迷。
大夫的信中字字泣血,明示她尽快回去,见儿子最后一面。
赵冰语知道,她输了。
在这场与女儿的博弈中,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如真的命,比她所谓的钱财,重要千万倍。
最终,她派心腹女管事,再次前往安国侯府。
这一次,带去的不是声泪俱下的恳求,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我家夫人说,只要安国侯愿意出手救治如真公子,她愿献上西域商路的三成份额。”
女管事在侯府的偏厅,对着前来接洽的老管家,恭敬地传达了赵冰语的决定。
老管家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听着,然后转身入内禀报。
半个时辰后,老管家再次出现,带来了白露的回话。
“侯爷应下了。”
短短四个字,让女管事紧绷了数日的心弦瞬间松懈下来。
她深深一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多谢侯爷。”
当天下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安国侯府的侧门驶出,径直来到了赵冰语所在的京郊别院。
白露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色布衣,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目光越过前来迎接的赵冰语,直接落在了卧房的方向。
“人在哪里?”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不是在面对自己的生母,而是在处理一件寻常的公务。
赵冰语的心被这股冷漠刺得微微一痛。
她强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侧身引路。
“在。。。。。。在里面。劳烦你了。”
白露没有回应,径直走进了卧房。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光线昏暗。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年,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他便是如真,赵冰语倾注了所有心血与偏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