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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郭子岳想了想道：&ldo;你先解了在下的软身香之毒。&rdo;

千心毒王一抖衣袖，再一翻手掌，掌心中已经有了一颗药丸。他说：&ldo;请少侠张开口唇。&rdo;

郭子岳张开口，千心毒王将药丸喂人郭子岳口中。

药丸人肚，不过眨几下眼睛的工夫，郭子岳已经感到体力恢复。他潜运真力，发现没什么阻塞，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说：&ldo;阁下的目的是交友，总不成要限制在下的行动自由吧？&rdo;

精绝国王说：&ldo;不敢。少侠如是想离车自去，本王立即令下人勒马。&rdo;

&ldo;那么请停车。&rdo;

精绝国王立即发出命令：&ldo;停车！&rdo;

赶马人一声吆喝，马勒住了。精绝国王打开车门道：&ldo;少侠请便，咱们后会有期。&rdo;

郭子岳下马，叉手道：&ldo;这就告辞。请阁下勿再跟着在下。&rdo;

精绝国王道：&ldo;遵令。&rdo;说完，他叹了口气道：&ldo;本王实在是想帮你做点事情，不想少侠毫不领情。哦，有一件事，不知少侠可否有兴趣知道？&rdo;

&ldo;什么事。&rdo;

&ldo;京城皇家有一位五坊使，姓仇名士良，正带了许多人，在前面黄河一带捕饲五禽兽。少侠如若想混入皇宫，不妨设法混在这位仇公公门下，那样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混入皇宫，行想为之事。&rdo;

郭子岳想了想问：&ldo;仇公分？他是太监？&rdo;

&ldo;是。这人可不安心当个五坊使，他四处招募亲信，想来也是个有为之人。&rdo;

&ldo;五坊使是一个什么官？&rdo;

&ldo;专门执掌捕饲鹰、雕、鹘、鹞、犬五种飞禽走兽，用以皇家围猎之用的府司长官。多以皇上的亲信太监任职。&rdo;

&ldo;投在他的名下？岂不是让在下去做太监？&rdo;

&ldo;哪里的话？这仇士良五坊使府司中的各色捕饲官，除了少数太监外，多为神策军护猎卫队中的军官军士，你如能成为五妨府司中的神策军士，再略加易容，以后在宫中行事，还有谁会怀疑你是郭子岳？&rdo;

郭子岳沉吟半响，道：&ldo;如若有人将宫中弄乱，阁下正好乘机行事，然否？&rdo;

精绝国王叹了口气道：&ldo;少侠作如是想，不行亦罢。走！&rdo;

赶马人一挥马鞭，马车前去，剩下郭子岳一人站在官道之中。马车走远后，郭子岳觅渡口过了漳河，向南而去。

他神思始终恍惚。他对自己说：&ldo;向南，找五叶禅师去。&rdo;一个声音却对他说：&ldo;向西，到长安去，找若兰表妹去，抢回紫瑰盆，报仇去！&rdo;在这交战的神魔两念中，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问题，我这么爱若兰，爱她什么？&ldo;爱&rdo;又是什么？我该活着为父报仇，还是以死向亡父的在天之灵谢罪？

如此状若疯癫地行了一日一夜，他到了黄河边上。

滔滔大河，肃穆而带几分天威。浩浩长风，刮得郭子岳衣袍飘向后边。这多少使他清醒了一些，远处有一片沙岩塌了。一半落入水中；一半堆在河边。郭子岳突有所悟：沧海桑田，万古变化，哭声安在？悲伤安在？

他沉默半响，开始寻找渡口。

他向上游走去。

走出去不远，他在一处河岸的黄土坎前，突然看见一具死尸。这是一具看不出身份的尸体，是被人用剑刺死的。尸体已经部分地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恶臭，而有些部分却又象是才死不久，并未腐烂。穿的服装不伦不类，脸上却打了一个死囚的烙印。

郭子岳没有多看，继续朝前行去。

行了不多远，又看见一具尸体。这一次是一条牛的尸体。

情形与前面那具尸体一样，也是部分腐烂，发出恶臭。

郭子岳也没多看，又再往上游寻找渡口。

走了不远，又出现了一头牛的尸体。这次引起了郭子岳的注意。他默想了一下，发现一人二牛的尸体都是相隔大约二十丈远。都摆在河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