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回身,随手捡了方才那小弟子的剑便朝秦匪风抡过去,“铛”地一声,却又被秦匪风手中双锏隔住,秦匪风稍一用力,那剑便如纸片一般被绷成了两截。
聂珵还未从双锏威力中缓过神,腰上忽地一勒,松松垮垮的腰带便已被重新扎紧。
低头间,大敞的领口也已然收回去,平平整整地贴在身前。
“……”
聂珵看到秦匪风才稍微缓和的面色,心念一动,猛地翻身,宛如一条泥鳅从秦匪风禁锢的臂中滑了出去。
聂珵就几乎不再出手,而是刻意招招以腿脚相逼。
自秦匪风的角度便只见艳红的袍子呼呼啦啦拂来拂去,两条白兮兮的大腿颀长敏捷,几次挨到他的鼻尖,飘过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
尤其,聂珵眼看他越来越闷燥的神情,不时轻笑几声,细细密密地被风吹进秦匪风的耳中。
他双锏都要拿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戏都没法演了。
于是就在聂珵身子一跃,又一腿横扫在秦匪风身前,秦匪风终是掌间几番旋控,锏尖猝然一点,点得聂珵膝盖忽软,正欲收腿,后腰却又被另一锏柄顶向前。
惯性驱使他一头撞过去,不料秦匪风闪身,他就撅了个狗吃屎。
屁股上便又挨了一下。
而秦匪风明显被他逼得心绪不稳,这回力度没控制好,一锏下去,给他打得之前被马背磨破的地方又火辣辣一片。
聂珵就委屈了。
老子怕伤到你都一直没有动用真气!
可你——你——
咋还家暴呐???
亏我费心费力给你拿回那俩破棍子,就是为了让你揍我的吗!!!
第88章掉了少女皮的小藏獒
聂珵趴在地上不动了,他太伤心,他得缓缓。
秦匪风攥着锏柄的双手微动,脸色发僵地看着那耍赖般的一团,显然也是有些后悔,可又碍于他们这戏还没演完,一时无所适从地傻杵在原地。
一众人都惊呆了。
惊呆的是——贺江隐授了聂珵将近三月的武功,到底都教了些什么玩意?
他可是主力输出,他怎么能这样尥蹶子!
贺江隐就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反而出奇的平静。
他看得出来,聂珵其实很努力——努力让这曾让他痛苦万分的地方,不那么彻骨彻髓。
他虽嫉妒,却心知他无法参与其中,聂珵心里再不可能有他的位置,即便有,也只剩视他为虎狼的戒备。
所以面对众派的质疑,贺江隐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