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身姿娉婷地朝傅柏舟行礼,徐若兰嗓音清雅动人,她不能抬头窥视君颜,但她因礼仪具佳,而显得身段极好。
时至年关,宫里的太妃都会召一二家族中人进宫来叙旧,此事傅柏舟也知道,见到徐若兰,他也只当成哪个太妃的小辈而已。
神色淡漠地颔首后,傅柏舟越过徐若兰,迈步就走。
眼见那人就要越过自己前行,徐若兰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机会再见他,心里一急之下,便轻轻抓住了傅柏舟的衣袖。
“小女肯请陛下留步,小女徐若兰,第一次来宫中,却不慎迷了路,不知陛下可能指点一二?”
她眉眼含羞,把自己最美好的娇态展现于傅柏舟的面前,只渴望能引得他停住脚步。
傅柏舟瞧见自己衣袖上的手,他立即眉目冷肃地将袖子拽了回来。
男子力气本来就大,傅柏舟又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厌烦的用力一拽之下,徐若兰就顺着那巨大的力道朝傅柏舟怀里撞来。
正提着食盒的傅卿刚好瞧见这一幕,她含笑的眉眼冷了下来。
“看来,是臣妹打扰皇兄了。”
微凉的话音伴随着傅柏舟迅速侧身躲避的动作开始,语末却是徐若兰狠狠摔倒地上的噗通声。
徐若兰侧身着地,冬日又是穿着厚实的棉衣,大氅之类,这样摔倒,看上去显得很是笨拙又狼狈。
傅卿看到那姑娘疼得一张脸都煞白煞白的了。
傅柏舟抬眼瞧着傅卿稍冷的神色,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他下意识道:“朕一点也没碰她,都是这女子莫名其妙。朕与她素不不相识,她便能将闺名说给朕听,还私自拽朕的袖子,当真不知她家长辈是怎么教的,改日朕可要问问!”
徐若兰煞白的脸涨得通红,这近乎羞辱一样的话,让她眼眶红了,但她还不得不忍痛跪起:“陛,陛下恕罪,是小女无礼了,还请陛下息怒……”
实在是丢人又委屈,她芳心还碎成了一片。
傅卿扫过徐若兰娇美的容色,又定定地看向眼神紧张又厌恶的傅柏舟。
她看到了,傅柏舟的确对这样的美人一点怜惜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男人被女朋友质问的时候,都是这副言辞紧张,本来没什么问题,也被他自己搞得一脸心虚的鬼样子?
看傅卿不说话,也不知她到底生气了没有,傅柏舟不断解释:“朕当真不认识她,且不喜她这样的行径,太不庄重。”
被刚刚喜欢上的人用莫名其妙,没家教、不庄重,这样的词形容,徐若兰只觉得心碎成了渣,她羞愧难当,却又不敢私自离去,便只能捂脸抽泣。
傅卿点头,淡淡说:“唔,我知道了。”
她看向那啜泣的姑娘,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这位小姐先走吧,若是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本宫可以让宫女给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