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倏然瞪大眼睛,狠狠地道:&ldo;你……你……&rdo;
凌悠扬的嘴角翘得老高老高,&ldo;不装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担心我?&rdo;
&ldo;担心个屁!&rdo;
凌悠扬玩味地笑了笑,&ldo;太无聊了嘛,所以就当玩个游戏。&rdo;
&ldo;你的游戏更无聊!&rdo;
凌悠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额头上冷汗不断,&ldo;也不全是装的,疼当然很疼,只不过疼得没有那么厉害。&rdo;他仔细把铁丝插进去,三两下躭打开锁,然后又慢悠悠地打开弦歌的牢门。一开门,他就直接扑到弦歌身上,嘴巴笑得弯弯的,&ldo;唔,还是抱着舒服。&rdo;
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弦歌先用茶水请理一遍,然后轻柔地把葯膏涂在他伤口上,均勾地抹开。凌悠扬舒服的闭上眼睛,嘴巴还是不老实,&ldo;上回你受伤的时候,是我亲自服侍你的。风水轮流转,总算轮到我享福了。&rdo;
弦歌道:&ldo;这我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你假借疗伤之名,实则占尽便宜,还好意思说服侍?&rdo;
凌悠扬抬眸对她笑笑,&ldo;如果你也想占我便宜的话,我不会拒绝的。&rdo;说着,他手臂摊开,一副任你蹂躏任你糟蹋的摸样&ldo;来吧,不过我现在是伤患,千万记得温柔一点!&rdo;
弦歌恨得牙痒痒的,怎么会有这么欠扁的人?
&ldo;我懒得占你便宜。&rdo;
凌悠扬惊讶地瞅着她,&ldo;不会吧?弦歌,你对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兴趣了?&rdo;
弦歌忍耐地闭眼,&ldo;我耍把药膏抹开,而且顺带按摩,这样药膏的效果会好一点儿。&rdo;
&ldo;这样啊,技术不错嘛。&rdo;凌悠扬的脑袋搁在她膝盖上,不规矩地动来动去,&ldo;这样好了,等我伤好了以后,即使你不给我抹药了,也要天天铪我按摩。&rdo;
弦歌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ldo;是,是,是,大爷。&rdo;
凌悠扬眉梢一挑,&ldo;来,大爷唱个曲。&rdo;
弦歌手下一用力,引得凌悠扬一阵号叫,&ldo;唱曲我不会,我只会按摩,要来不来随你便。&rdo;
&ldo;善变的女人。&rdo;凌悠扬挑衅地看着她,&ldo;明明是你无论如何都想给我涂药,我这才忍痛跑过来,怎么马上就变了口气?&rdo;
要在这男人嘴上讨得便宜,实在是个太过艰巨的任务。弦歌重重地叹气。
&ldo;我怕你无聊才勉强提起兴致陪你聊聊的,别人跟我说话我还不理呢。&rdo;凌悠扬斜她一眼,&ldo;你这人太不知道好歹了。&rdo;
她弯下腰,黑发垂落在他身上,&ldo;悠扬,累吗?&rdo;
&ldo;还好&rdo;凌悠扬的声音软绵绵的,&ldo;弦歌,我们离开这里吧。&rdo;
&ldo;什么?&rdo;弦歌道,&ldo;你有办法出去?&rdo;
凌悠扬笑了笑说,&ldo;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商开雀南国以后,你不用回极东国了,我也不回去了,凌楠想要皇位的话就给他吧,反正我做皇帝也做腻了。我这人不是做皇帝的料,比起执掌江山,我更喜欢看美人,更喜欢看你的一颦一笑,所以,我们离开吧。&rdo;
弦歌闭上眼,亲吻他的手指,他手指上还缠绕着她的发丝,滑滑的,凉凉的,&ldo;好,一首为定。&rdo;
&ldo;不过,即使要离开,也得先从这里出去吧?&rdo;弦歌又想到这个问题。
&ldo;嗯,我有安排,只是时间还没到,等时间到了,就可以顺利逃出出去。&rdo;凌悠扬泄露道,&ldo;今天这顿打算是便宜杨啸那小子了,再过个几天,哪里还轮得到他在我面前耍威风?&rdo;
弦歌放下心,脑子一转,&ldo;你早就有办法出去,为什么现在才说?&rdo;
&ldo;……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模样。&rdo;
如此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弦歌笑得很危险,&ldo;那怎么不继续看下去?&rdo;
凌悠扬执起她的柔荑,眼波传情,&ldo;同样的,我不忍心看你继续着急的模样。&rdo;
弦歌正想暗地使劲的手就这样收回来,盯住他,忍不住笑出来。
就这样养了几天伤,凌悠扬的身体逐渐恢复。狱卒毎天送来的膳食也不错,一点儿也不像犯人该吃的东西。以凌悠扬刁钻挑剔的口味竟也能达到满意。
日子过得很平静,两人都以为杨啸暂时把他们放在脑后了。只等着再过几天,时机一到就可以离开地牢。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天下午,杨啸再次来到地牢,脸色严肃,但目光深处有一丝喜悦,&ldo;太傅,朕亲自迎接你出牢。&rdo;
弦歌心思千转百折,狐疑道:&ldo;放我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