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某猪正意兴阑珊地靠在楼梯扶手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阿姨一回头陡然看到这么大坨人影,吓得直接从地上弹起来:“你、你这人,怎么跟鬼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祝秋宴说:“可能阿姨说话太专注了,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舒意小声嘀咕:“骗子,本来就是鬼,哪来什么脚步声。”
祝秋宴歪头一笑:“小姐说什么?”
阿姨不想让他随便跟小姐搭话,忙抢白道:“没什么,小姐你拿了饮料快上去吧。”
说完直把舒意往楼梯上推,经过祝秋宴身旁时还护犊子似的把舒意挡在身后,时刻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半个下午,舒意时不时就听到阿姨和舒杨打电话汇报情况,直到确定那个外来的陌生人非常规矩,一直没有出房间门之后,舒杨才稍稍定心。
而此时此刻,那个理应在房间的男人,却气定神闲地坐在舒意窗外的枝头上。
“七禅好伤心啊,小姐的家人把我当贼一样防着。”他委屈地摘了一朵小花,扔到舒意佯装看书的脸上。
舒意脑门一痛,放下书瞪他:“本来就是,你撒谎,装相,目的不纯,还不是贼?”
“目的不纯?”
祝秋宴捻着一朵嫩黄的花蕊,指腹像温柔的刀,一下下刮着它的心智,就这么拖长了眼尾,有一点没一点地含着她,“想见小姐,是件目的不纯的事吗?”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忽然?”
舒意说不出来,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只是在一个瓢泼的雨夜被他抱了一下,她就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是害怕他会一去不复返吗?还是有什么隐约的猜度正在扩散,令她总是不敢轻易碰触,总是下意识想逃避。
祝秋宴摇摇头,说:“如果令小姐伤怀,那一定是七禅的错了,但请小姐相信,七禅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守护小姐。”
舒意低下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厚着脸皮上门打尖,还不是因为七禅无家可归。至于撒谎,装相,不都是为了小姐吗?”他又委屈上了。
舒意哭笑不得:“药园真的被毁了?还是,你真的会针灸?”
祝秋宴摇摇头:“若说撒谎,七禅只说了一句谎话,那就是谣传我阿姐仙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