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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聂长远小声解释说案发现场的确没有，但是当时的勘查范围并没有扩散到整个破楼，因为破楼环境复杂，很难取证。也就是说，也有可能楼梯上有少量罗敬坤的鼻血滴落，但是被警方忽略了。

两人小声交流后又抬头去看一脸孬种相的罗敬坤，也都觉得他是真凶的可能性不大。反正也很好验证，把罗敬坤带回去提取dna跟现场的呕吐物比对一下就可以确定结果。

罗敬坤见这两人窃窃私语后又一起审视他，更显紧张：&ldo;凶手真的不是我，真的！你们有没有去查袁江？&rdo;

聂长远和游亦杨一起抬头，几乎是齐声问：&ldo;什么袁江？&rdo;

&ldo;袁江十年前也在破楼附近居住，他是铁路职工，他也有杀人动机啊！&rdo;罗敬坤吞了口口水，神秘兮兮地说，&ldo;跟惠枝离开破楼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人，应该就是他。&rdo;

&ldo;你在哪儿看见他的？&rdo;聂长远追问。

&ldo;就在破楼侧面，他应该是特意躲在那里的，可能是发现我在上面，想等我和惠枝离开再上去找老疯算账吧？&rdo;

&ldo;算账？算什么账？&rdo;聂长远语速极快地问。

罗敬坤简要讲述：原来袁江是个单身父亲，独自抚养当年还在读初中的宝贝女儿，可就在老疯死之前没多久，罗敬坤亲眼看见袁江的宝贝女儿袁乐佳跟着老疯进了破楼。

罗敬坤绘声绘色，吐沫横飞，认定这就是单身父亲袁江的杀人动机‐这事儿要换做是他，他也得气得杀人。

&ldo;姑且算你没有说谎，当年你要是肯对警方坦白这一切，搞不好案子早破了。&rdo;聂长远无力地责怪罗敬坤，&ldo;得，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警局，留下你的dna、指纹什么的。&rdo;

罗敬坤还挺配合，问心无愧似的跟在聂长远身后：&ldo;没办法啊，当时我哪敢说，要是让警察知道我跟老疯有纠葛，搞不好会怀疑我是凶手，我跟惠枝的事也得曝光。&rdo;

&ldo;就是你们这群人，害得我们警方破案困难重重。&rdo;聂长远颇为失落，显然也觉得罗敬坤不像是凶手，但好在现在他手里又多了个袁江，还不算就此断线。

游亦杨用凌厉的目光瞪着老疯，他不愿相信他一直同情的、跟自己同病相怜的死者会是一个对少女下手的无耻之徒。

老疯在游亦杨严厉的注视下似乎委屈得很，但也固执地仰着头，勇敢迎上游亦杨的目光。

几秒钟之后，老疯的幻象消失。游亦杨觉得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否则的话，自己真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臆想中的老疯。

到底老疯是个无辜的死者还是个该死的老变态？看来只有找到这个袁江才能有结论。

下班的时间，聂长远把游亦杨送回学校，相约明天一早去找袁江。聂长远正好趁晚上的时间查一查这个袁江的资料。

游亦杨在食堂第无数次&ldo;偶遇&rdo;校花秦紫雯。对于秦紫雯的围追堵截，游亦杨从无视到反感，从反感到佩服。

&ldo;亦杨，一整天你都去哪里啦？我去宿舍找你，他们说你一大早就出门啦。&rdo;秦紫雯热络地坐到游亦杨对面，不顾对方的冷漠，习惯性地自说自话。

游亦杨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重播&ldo;头号骑士&rdo;张楷那晚的直播。本来他对于什么&ldo;碟仙问凶&rdo;这类闹剧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以为张楷只不过是个想要借真实案例赚一笔的纯网红。可是今天在门外偷听了张楷的话，游亦杨觉得绝对有必要好好琢磨一下那场直播。

&ldo;以前是我说了警察也不会信，现在是我不能说。&rdo;张楷这话显示他的确是知情人，可这话代表什么呢？

&ldo;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男是女？&rdo;

&ldo;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老是少？&rdo;

&ldo;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否逍遥法外？&rdo;

直播中碟仙给出的答案是：男、少、是。

与其说这是老疯的&ldo;鬼魂&rdo;通过碟仙游戏给出的答案，不如说是张楷想要传达这样的信息。

游亦杨虽然是个在发病状态下能够看到死去的人的&ldo;灵魂&rdo;的精神分裂患者，但他病得恰到好处，即使是在发病的情况下他的三观也是不受丁点影响的。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张楷知道当年的凶手是个年轻的男孩，所以才会刻意透露这样的讯息。张楷给出的讯息跟游亦杨当时得出的结论有一半是一致的。难道正是当时张楷透露的这个讯息给了游亦杨暗示？张楷也是游亦杨得出凶手是一男一女这个推论的一个因素？如果是这样，也就是说那晚在废墟，游亦杨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网红张楷拿老疯的案子做噱头原因不简单。

&ldo;亦杨，你在看什么啊？&rdo;秦紫雯伸手在游亦杨眼前晃了晃，一张红扑扑的笑脸绽开一朵灿烂娇艳的花。

&ldo;小秦，&rdo;游亦杨难得跟秦紫雯互动，也不喜欢称呼对方的姓名，只是叫她小秦，&ldo;我听说你是铁路一中的毕业生。&rdo;

&ldo;是啊！&rdo;秦紫雯兴奋地击掌，娇嗔道，&ldo;亦杨，你终于肯理人家啦。&rdo;

&ldo;明天你有空吗？我想拜托你帮我去一中查一些事情。&rdo;游亦杨自动过滤掉肯定回答后的娇嗔，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