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风汉&rdo;兰亭看着那身朝服,不知道该说什么。
尚隆感受了一下风速:&ldo;抓紧了,六太要送我们去蓬莱一游。&rdo;他的口气很轻松,态度却很认真。
兰亭秉持着自己的自然灾害的了解,很是认同尚隆的话,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抓紧了尚隆。
很冷静,也很理智。
风速越来越大,兰亭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失重状态,微微有些不安。
尚隆只在六百年前感受过一次鸣蚀的威力,他不知道在鸣蚀中流失会如何,但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抓着兰亭的那只手动了动,将兰亭完全禁锢在怀中,确保她不会因为风而脱手。
这个动作在平常稍嫌亲昵,但此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就连兰亭也顾不上多想,只觉得安心不少,微微阖上眼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边的咸腥味传入鼻尖,兰亭蓦地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的是千秋,已经改过了。
☆、第十九章矛盾的人
玄英宫仁重殿
&ldo;台甫如何?&rdo;三公、冢宰和司理内宫事务的太宰十分担忧地围着为六太把脉的黄医,杨明俏也在一旁照顾着晕血昏迷的六太。
黄医轻轻放下六太苍白纤细的手腕,站起身,神色有些复杂:&ldo;各位大人,台甫只是晕血,休养一段时间即可,只是主上那边‐‐&rdo;
王在王朝庆典之上遭到左将军偷袭,台甫情急之下发动鸣蚀。虽然王最后靠着冬官府新晋官吏的献礼转败为胜,却因台甫昏迷而被鸣蚀卷走。且从黄医的态度看,台甫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再次发动鸣蚀迎回王的。
&ldo;也只有先等台甫恢复健康了。&rdo;朱衡冷静的声音道。
虽然无奈,却也毫无办法,众官员只得认同了朱衡的话。
与三公冢宰他们不同,比起王,明俏更担心同样被鸣蚀卷走的兰亭。
蓬莱
尚隆感觉到兰亭的动静,松开手撑着背后的沙地,语气中带着几分苦中作乐:&ldo;到了。&rdo;
‐‐他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兰亭能够听出来。
兰亭习惯性地打量着四周,眸子渐渐染上微妙的悲戚:&ldo;濑户内海&rdo;
尚隆亦是僵了僵身子,淡笑里带着有些刻意的不在意:&ldo;回来了&rdo;
兰亭收敛自己的情绪,有些茫然地看着尚隆。
尚隆如数家珍地道:&ldo;六百年前,我作为一个遗失的胎果,生活在这里。&rdo;
兰亭默了默,道:&ldo;我弟弟乘坐的游轮,在这片海域附近沉没了。&rdo;
两人对视一眼,明明眸子里都染着无法言语的哀伤,却又同时默契地笑了起来。
风浪过后的海边有着难言的野性气息,两人的笑声显得洒脱,又脆弱。
兰亭率先歇下笑意:&ldo;那么,以后应当称您为主上了。&rdo;
尚隆露出一个似乎很难理解的表情,不置可否:&ldo;如今摆在眼前的首要问题似乎不是称谓。&rdo;
兰亭点点头:&ldo;刚才,是麒麟发动的鸣蚀?&rdo;说到这里,她猛地瞪大眼睛,猜测脱口而出,&ldo;六太?&rdo;
尚隆的神情带着一丝趣味:&ldo;没错。&rdo;
兰亭看着尚隆,突然又笑了:&ldo;那么,只能等台甫来接我们了?&rdo;
&ldo;的确。不过耀风淋六太那一身血,足够六太休息大半个月。&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六太来接我们之前,我们得自力更生。&rdo;
&ldo;你要回家吗?&rdo;尚隆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