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她发现,这会儿她怕是早就溜了,还以为这里藏了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竟是这种让人发困的情形。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女人嘴里喃哝的经文停了,她淡淡的笑了笑说:&ldo;今天就到这吧。&rdo;
听到她说结束,其中一个女人这才开口问:&ldo;阿乐,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开过门了,是不是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rdo;
阿乐?
其实司徒葵挺好奇这个女人是谁的,住在顾家的院子里,应该是跟顾家有关系的人吧,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却从来没有露过面,顾家人也没有提到过她。
白衣女人笑了笑说:&ldo;只是最近心里有点乱,没什么。&rdo;
闻言,坐在司徒葵身边的女人点了点头,&ldo;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们女人的地位什么时候能就此提高,原以为少主成为了尊主,暗夜里的女人就不再这么卑微,爱着别人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委屈,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值。&rdo;
听着这话,司徒葵忍不住看了看这些女人,她们似乎都很赞成这个女人的话。
顾家女人不多,再加上一个贺绥新,她倒是没看出来女人的地位有多卑微,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委屈。
&ldo;所谓感情,不过是路半荼蘼,昙花一现,女人需要爱情,而男人需要的却是权利,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曾迷途,又何来知反。&rdo;
白衣女人的话不疾不徐,轻飘飘的也不带有任何情绪。
听着她的话,司徒葵表示不太理解,&ldo;感情,也不都像你说的那样吧?&rdo;
闻言,所有女人都看向她。
顾家有几个女人整个暗夜都知道,突然多出来一个年轻没见过的,就是用猜的也能猜到她是谁。
也不怪她说这样的话,跟她们相比,她的确是幸运的。
这段时间她们没少听说关于她的事,包括顾家少爷对她又多宠爱,为了她就连自家兄弟都能踹进池塘困他一天一夜,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但是这个世上,像这种男人又有多少呢?
女人们没有反驳她的话,毕竟处境不同,对事情的理解也就不同。
都是来修心养性的,她们也不会为这些事跟她争执。
见她们都不说话,司徒葵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白衣女人笑了笑说:&ldo;你说的也对,人和人是不同的,幸运不同,遭遇也会不一样。&rdo;
她用了&ldo;遭遇&rdo;两个字,司徒葵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的,司徒葵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
白衣女人没有留她们在这长坐,看她的脸色,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
从屋子里出来,司徒葵忍不住问:&ldo;她到底是谁啊?&rdo;
能来诵经排解内心的女人,都不会太过苛刻,她们看了司徒葵一眼说:&ldo;你不知道她是谁吗?&rdo;
司徒葵摇了摇头。
&ldo;也难怪,阿乐常年不出门,想必顾家的人也都快要忘记她了,就算住在一起,又有谁会时常想着。&rdo;
一声叹息,女人又说:&ldo;她是师的女儿,顾长乐,按辈分,司徒小姐往后若是嫁过来,还要叫她一声姑姑。&rdo;
&ldo;姑姑?&rdo;
她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师还有个女儿,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
&ldo;是啊,二十年前阿乐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暗夜,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就被师关在了这里,再也没有踏出过半步,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眼睛就看不见了,我们也是最近几年才能进出这里,因为她对佛祖真心,大家都会没事来拜拜她。&rdo;
司徒葵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