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厚厚的玻璃挡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撕扯林阳。
“老实坐着!!!”
立刻有值班警察呵斥许伍德。
“您儿子,的确是不是我‘陷害’的!”
“但……”
林阳笑得充满了恶意了,口中却仍旧嘲讽值拉满的用着敬称。
京城的原住民们总喜欢“您”来“您”去,极少会说“你”,可穿越而来的林阳不是。
十几年的语言习惯,林阳极少说“您”,每次说,不是表示敬意就是嘲讽,而后者远远高于前者。
“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天真?”
“您见过谁会给当街挥刀要杀自己的人出谅解书?”
“傻了不成?”
林阳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您看我像傻子吗?”
他满是嘲讽的问。
许伍德气得直发抖。
被警察呵斥着坐下的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林阳。
“所以,你故意玩我是吧?”
林阳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许伍德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魔鬼!
这是真正的魔鬼!
“哦!忘了跟你说了!”
林阳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说。
“本来吧,虽然检方建议死刑,但能不能判死刑呢,还得看法院怎么判。”
“但是……”
“因为您的指认,您的儿子,多了一项‘死不悔改,教唆他人寻衅报复当街杀人’的罪名,情形特别恶劣,法院已经判了死刑!”
“您妻子还没跟您说吧?”
“可能是怕你年纪大了,受不了。”
许伍德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的世界,塌了。
“魔鬼!”
“你这个魔鬼!!!”
许伍德崩溃了,他跳起来,用力捶打着面前的玻璃。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眨眼间,被警察反剪双手,按在玻璃上。
他的脸被玻璃挤得五官扭曲变形,鼻涕眼泪糊得到处都是,狼狈得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