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要先割破喉咙放血,然后拔毛,烫水,再去除细毛。
这个活,一般都是男人做的,可雪梅自己学会了。
她就是要做到最好,让那些瞧不起他们家的人看个明白。
她苟雪梅一个顶三,儿子能做的,她照样能做。
季辞寒提着扑腾的母鸡,对雪梅有了新的认识。
雪梅从厨房里拿来一只大碗和菜刀。
她把碗放在地上,又从季辞寒帮她固定好母鸡,随即手起刀落,对着母鸡脖子一刀。
鸡血滋了出来,有几滴落在雪梅衣裳上。闻着鸡臭味和血腥味,季辞寒直皱眉。
母鸡拼命挣扎,被雪梅牢牢控制着,让它的血滴落在碗里。
其他的鸡一哄而散,跑出去院子继续去觅食了。
这场景,看得季辞寒都有几分不适。
不过,雪梅却并无半分怯意。
“雪梅,你真能干。”季辞寒道。
“这没什么,不就是杀鸡吗?过两年我还想学杀猪呢。”雪梅笑道。
“……”
不一会儿,大碗就装满了血,母鸡也死透了。
“阿月,你把鸡血拿去厨房放着,再生火烧一锅热水。”
季辞寒点头,走进厨房。
雪梅就蹲在院子里拔鸡毛。
她手劲大,等季辞寒从厨房出来,雪梅身边已经堆了一堆鸡毛。
季辞寒默默地看着雪梅,心中又震撼又复杂。
原来,世间有这样一种女人。她不会弹琴画画,却可以干脆利落地杀一只鸡!
见阿月盯着她看,雪梅问:“阿月,你想试试吗?”
季辞寒急忙摇头。
他不想拔鸡毛。
雪梅哦了一声:“阿月,其实我第一次杀鸡也很怕。但是我告诉自己,父母会老,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必须做这件事。”
“做多了习惯了,我觉得拔鸡毛还挺好玩的。你看,这鸡被我拔得多干净!”
季辞寒看着已经光秃秃的死鸡,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你把鸡毛扫一扫,我去把鸡烫烫,再去去细毛。”雪梅说着,提着鸡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