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晔一怔。
他想起来刚才从宿舍出来的匆忙,批了池念的衣服——上面还印着池念的名字。
“哎……我……”
“再见!”年轻人走到等候的车子边,冲他挥手。
下一次吧,下次见面,他一定告诉这个人,他叫池晔。
*
“池念?”
谭飞航的声音唤回了池晔的回忆。
他还举着那块手帕——就就仿佛曾经。可是他冷清的眼神,在提醒着池晔,十年已经过去。
他的弟弟,成了谭飞航父亲的情人。
而自己现在则扮演着一个狼狈不堪的金丝雀。
池晔垂着眼帘,接过了那块手帕,手帕软软的,被谭飞航拇指捏着的地方,还带着他的一点体温。很快的,这点体温在寒风中变得冷硬起来。
“谢……”他一开口,一阵反胃逼得他撑着栏杆又猛烈的呕吐,这次直到吐出了苦胆水才消停。
叶贝星从车上拿了水,谭飞航扭开盖子递给池晔。
“去医院。”谭飞航对叶贝星说。
“不用了。”池晔漱口后,擦了擦嘴,气息不稳的说,“天又冷时间又晚,星星,先送谭先生回家。”
“去医院,你喝了太多,小心酒精中毒。”谭飞航要去扶他,池晔推开了他的手,摇摇欲坠的站远两步。
谭飞航看他这样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你应该等我到了再进去。”
也许是因为醉的厉害,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之前那个温和的年轻人,池晔比清醒的时候放肆的多。
他抬起那双丹凤眼,瞥了谭飞航一眼。
“谭总,我喝这么多,不都是您的好友灌酒吗?”池晔笑了一声,“景少说了,您今晚把我送他,随他处置。别说是喝个酒,今晚就算让我陪他睡——”
“够了!”谭飞航低喝一声。
池晔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
他醉酒后的模样,并不狼狈。
眼角刚才泛起的潮湿没有褪去,衬托着那双含笑的眼睛分外明亮含情。
他风衣大开,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沾染的湿漉漉,红酒的痕迹在路灯下分外明显,在胸膛前蔓延,从修长的脖颈处深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