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不会什么?
难道要他亲自上阵?他根本不是犁地的那个啊!
明明把他按在镜子前的劲儿一点不小,喘的声音也那么大,结果一摸——半、搏。
不是……汤遇举手投降。
周竞诠可能真的对着男人起不来。
最后用解决,草草收场。
体验零分,技术负分,大大的零蛋!
而且不知轻重……手劲那么大,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腰和前胸肯定留下了一堆可恶的指痕。
还有他的嘴!
昨晚被咬破的地方已经变成火辣辣的口腔溃疡,少说也得折磨他一个星期。
他欲哭无泪地套上衣服,什么都没干成,但身体还酸痛得要命,“嘶——”
我的腰……!
绝对是昨晚坐在洗手台上,后仰着撑太久,扭了筋。
“周竞诠!”
他忍不住朝浴室喊了一声。
水声戛然而止,男人走了出来,下巴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
汤遇坐在床边,颤颤巍巍地翘着脚,指向矮榻上的一堆衣服:“我好像把腰扭了……现在弯不了腰,你快把我袜子找出来,给我穿上,我着急着走。”
使唤人的架势,他熟练得很。
周竞诠越过床,从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翻出一双……一双花花绿绿的袜子。
“……”
汤遇有些窘迫。
这是他在港岛买的,为圣诞节提前准备的花哨玩意儿……本想图个氛围的来着,但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这么……傻气。
所幸周竞诠没作出什么评价,将袜子翻出正面,蹲下身,单膝撑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牙膏的薄荷味和酒店洗化用品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
周竞诠动作利落,把袜子卷起,稳稳套上第一只。
正要穿第二只时,脸上残留的一滴水突然滑落,啪嗒,砸在汤遇光裸的脚背上,激得他身体一抖。
“好讨厌,你就不会擦干脸再出来?”
汤遇指着脚上那颗硕大的水珠,不满道:“快擦掉它!”
周竞诠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去拿毛巾。”
他刚要起身,汤遇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用不着毛巾。”
汤遇视线往下一滑,停在男人身上的黑色羊毛衫,薄料被饱满的胸肌撑得鼓鼓的——昨晚没有摸到,很是可惜。
他挑了挑眉,用轻佻的语气说:“我赶时间,就用你的衣服擦吧。”
周竞诠微微一怔,低头看向汤遇搁在自己大腿上那只白净的脚。
指骨长,脚踝细得一把能握住。
他盯着那颗水珠,声音低沉缓慢地溢出唇间:“怎么不让我给你直接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