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用否认,杀了我也没关系,但记得夺得高位时帮我杀了李景祁,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姜妙宁喘着气说着这话,李宴清眼中却有杀意,但自己的腿还需周在野医治,若是姜妙宁死了,他的大业便完不成了。
李宴清松开手,姜妙宁马上脱力撑着床喘气。
“你知道的很多。”
语气已不像昨夜和方才那么温柔,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才是真正的李宴清。
“王爷别管妾身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何要杀李景祁,总之您只要知道妾身依附于您,定然什么都听你的,不会背叛你就是。”姜妙宁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我所求的,不过就是让李景祁不得好死罢了!”
“如此,还真需要王妃帮一个忙。”李宴清起身撩开帷幔下床。
姜妙宁说的对,他没必要知道她为什么恨毒了李景祁,也不需要知道姜妙宁为何知道他要夺位,只要知道她不会背叛,若是背叛他也能轻易要了她的命就行。
周在野为他刮骨疗毒,调养期间必须找个理由瞒过李暨的耳目,若是姜妙宁能帮他遮掩最好。
“王爷您说,妾身自当赴汤蹈火。”
李宴清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姜妙宁。
“这药吃连吃七日后会突发急症,或许对身体有损,你愿意吗?”
姜妙宁接过瓷瓶,倒出一颗药,“只要王爷记得我的恩情就好。”
姜妙宁将药丸生吞下去。
李宴清出了屋子,竹青已经回来了。
她昨晚刚见李宴清那副仿佛真为抱不稳姜妙宁而失神落魄的脸,今日又如此无情,竟给她伤身的药。而且这姜妙宁为何知晓的这么多,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你有话要问?”
李宴清见她跟在他身后魂不守舍的模样,停下发问。
“属下就是不明白,为何要给王妃伤身的药,王妃到底与您是正头夫妻,日后主子大业得成,总是要生儿育女…”
“住口。”
“属下僭越了!”竹青立马行礼道歉。她也是个女子,若是她的丈夫对她这样,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定会一刀砍了他的。因此有些替姜妙宁不值,尽管她想砍的那人是李宴清。
“本王给的不是伤身的药,是解药。”
“解药?”竹青细细思索,“主子是想…”
“竹叶已经去办了。”
“这…您不能腿上的毒还没治好,又吃一种毒药啊!”
“不然如何能有机会养伤?放心,本王有分寸。”
青桃青果打了水和拿了早膳来,竹青听到声音立马翻身上房。
“王爷…王爷万安!”
“王爷万安!”
青桃青果刚进廊下就看到李宴清背着手站在那,吓得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
“王妃已经醒了,你们去吧。”还是那个温和的样子。
“是。”
青桃端着水,刚要走,又壮着胆子问:“王爷不洗漱用早膳吗?”
“本王有公务,一会儿在书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