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抱着扇子进来,钟毓之前见到他只觉得他温文尔雅,沉稳持重,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公孙衍若不是一身医术精湛,现下要守在惠宝堂,不然怕如今只是一个纨绔公子,整日招猫逗狗的不务正业。
“爹爹,这是惠宝堂的公孙衍先生,是给我治病收留我的人。”
钟赐转身上前给公孙衍行了个大礼,“多谢公孙先生救命之恩!”
公孙衍用手把钟赐的手推了回去,“诶!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等事情结束了再报恩也不迟。”
“钟大人同钟姑娘先说会儿话吧,一会儿再来与我商讨一下告状之事,此事牵扯复杂,刑部也有所耳闻,我派人前去吴尚书家里送信了,想必一会儿吴尚书会来惠宝堂看病。”
钟赐再行大礼,“多谢公孙先生安排!”
钟赐和钟毓又抱着哭了一会儿,刘婶端了些饭菜来给钟赐。
“钟大人路途劳累,先吃些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和先生商讨事宜。”
“多谢!”
半个时辰后,吴家的马车停在了惠宝堂门口,吴谦和吴家夫人下了马车,被婚礼引到后堂就诊,吴谦被引进内院,到了公孙衍的书房。
此时后院伙计来叫,“钟大人,我家先生有请书房一叙。”
钟赐起身拍了拍钟毓的肩膀,跟着伙计去了。
书房内,吴谦和公孙衍已坐定。
“下官见过吴大人!”
“钟大人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在各地频出的女子拐卖案,此案甚为棘手,如今贵女拼命逃脱,给了我们新的线索,该是我来谢你才是。”
钟赐这才坐好。
吴谦:“我们根据钟姑娘的描述画出了京郊外的三名恶徒的画像,现下正全力通缉,昨晚有人在官道上发现画像中两个人的尸体,一刀毙命,想是幕后主使舍尾求生了,另一个人还在搜捕中。”
“现下情况变得复杂,钟大人不如再等一等,若是这三人都死了,不揪出幕后主使来,怕是钟大人告了也无用。”
钟赐思索下来确是如此,现在看来这三人确实不是主谋,不然也不会被杀做了替死鬼,只能再等等了。
。
怀王府附近的暗巷里,程获面皮笑着看着不敢上前的人,现下他带着面罩,若他拿下面罩,巡城的官兵便会认出他是画像上的第三人。
“你的命就在那里,还不快去。”
那人腿抖着,瞧着程获的样子虽是笑眯眯的,但昨日三下五除二就在魏王派来的杀手救下自己的鬼魅身影还在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
之后还当着他的面把另外两人的尸体扔到官道上,自己想逃跑,却被一记手刀劈晕,醒来时就在京城中某处废弃的宅子里。
被程获刀架在脖子上,问是谁的人,方才死里逃生,吓得他把什么都说了。
之后就被押着来这怀王府,瞧着程获的样子,若是自己不遵从他的意思,怕是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了。
“好,我去。”
那人走到怀王府门口,被侍卫拦住,便摘下面罩,低声说:“我是魏王的人,魏王要杀我灭口,求怀王府庇佑。”
侍卫一听,轻皱眉头,让他带上面罩,嘱咐其他侍卫看着他别乱跑了,进府通报。
一会儿这侍卫出来,再将这人从侧门引了进去。
进了门面后由另一个人承接,将这人带去了暗室。
李景恒背手站在暗室里,那人见到李景恒,腿软下跪,“草民参加怀王殿下,魏王要杀我灭口,还请怀王殿下救命!”
李景恒转过身来看着他在地上瑟瑟发抖,轻笑一声,坐了下来。
“我四皇兄要杀你,你该去报官啊,找我做什么?”
“草民…草民为魏王殿下在多地拐卖女子做以千珑坊的私妓,一个月前,有个姑娘逃了出去,魏王知晓后就派人追杀,昨日杀了我另外两个兄弟,我是死里逃生,才来投告,还请怀王殿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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