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勋贵会上当,就是阳谋。
这些靠祖上荫蔽的勋贵们,人生就两件事情——像驴一样生的到处都是,连谁是自己的子孙都记不住;打齐国人不行,但借用强权在封地大肆敛财还是内行。
“尔等能不能争点气?”赵烈因为没掺和,所以也十分有底气的骂道,“难怪这宋时安指着我们鼻子骂废物,连这点蝇头小利就能让我们分崩离析,这还算是钦州人吗?”
“你就没问题了吗?”他刚说完,离国公就无差别道。
“我,我有何问题啊国公?”赵烈不服,并不觉得自己也是废物。
“你的那个儿子赵毅,不就是屯田党吗,不就是宋时安的拥趸吗?”
“可是国公,我跟他严肃申明过很多次,他是太子的……”
“要么,你儿子跟宋时安划清界限。”离国公毫不留情,警告道,“要么,你跟我们划清界限。”
这话说出来,其余的勋贵也瞪向了他。
凭什么你能够两边下注?
屯田输了你不亏,屯田赢了你也不亏。
搞骑墙的还高谈大义,配么!
“……”
赵烈就这么干愣在原地,无措的同时,也从离国公这如此霸道的态度上意识到一点——此诚危急存亡之秋。
……
“陛下,孙司徒在听说了宋时安骂了‘朝廷的废物’这句后,当场就病倒了……”
喜公公向皇帝禀报道。
“他倒是对号入座的挺快。”皇帝很平静,“派人去问候。”
这话,让太监感觉到了老皇帝的腹黑。
皇帝让人问候,表达两个态度。
其一,孙司徒,我一直在盯着你。
其二,孙司徒,老了就别作了,这次亏本只是一个警告。
“陛下天威浩荡,那孙司徒必定知错,不敢再犯。”喜公公道。
“扶郡算是烂了,让那孙谦调回朝廷。”皇帝道。
“是,陛下。”
孙谦此举直接将扶郡的经济搞垮,并且官绅对立,让其调走也是维稳的一部分。
“宋时安说,该那些人押注屯田赢了,于是以工代赈,让这两州的大户们投资屯田。”
皇帝笑了,看向喜公公,打趣的问道:“朕算不算一开始就押对了重注?”
“陛下就是宋时安最大的贵人,他的赌本全是陛下出的,现在归陛下赢了。”喜公公认真道。
“当然。”
枯萎的手在扶手上轻点,皇帝道:“朕在赌桌上,从未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