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然是没听见轻荨的解释。
微蹙了眉,她紧盯着不远处那道娇柔的身影。
而他似乎也是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长亭,一瞬地出神。
“轻荨,这”
他轻动了长眉,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轻荨。
“那个,沉檠哥哥,是你们走后不久长亭姐姐来的府里,说是担心你身上的伤,她”
可这话一出口,轻荨就有些后了悔。
因着这话,扶嬴的脸色已经明显暗沉了几分。
“阿扶,我”
他刚想说些什么来解释一下的时候,她却先一步向长亭靠近。
“刘姑娘,许久不见,可还好”
“多谢桓姑娘惦记,长亭很好,不过倒是听说桓姑娘在寿阳吃了许多苦。”
长亭亦面不改色。
“身在杀场哪里可独善其身,自然不如刘姑娘处在深闺里安然自在。”
她在嘴角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款款说道。
“桓姑娘的英勇无畏,的确是长亭不能比拟的。”
长亭含笑低眉。
“刘姑娘太过谦虚了,你的善解人意也应是扶嬴该学习的。”
闻言,长亭又是浅浅一笑。
而扶嬴至她身前,随即将手一摊。
“刘姑娘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别在这风口里站着了,进去坐吧。”
话音落,她二人慢步盈盈地走了进去。
而身后,听过她们对话的另外两人则是面面相觑。
“我阿姐,是不是有些不太高兴啊”
轻荨苦着一张脸。
他的脸色也是没有多好看。
“是了,这有些麻烦啊。”
两人又递换了个眼神,却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苦闷模样。
座中,似乎是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将他四人围在当中。
轻荨与谢沉檠两人则是正襟危坐,仔细观察着扶嬴与长亭的举动。
而长亭却是唯恐天下不乱。
从刚刚进屋到现在,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身上,没有一刻离开过。
“三哥哥,你胸前的伤怎么样了离开建康时我看着还是很严重的。”
吼,这是连衣服都脱干净了啊。
扶嬴在心中愤愤道,望着长亭的眼神也复深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