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遗憾啊。”空荡荡的山洞里,方龄轻浮的笑声格外刺耳。
这一瞬息在陆预眼中被无限拉长了。
不行!
他的身体突然违背了人体规律似的扭了过去,用强劲的腰力抵抗惯性,强行调转方向。
陆预的眼神一凛。
还不够。
在方龄骤然紧缩的瞳孔中,陆预的剑锋恰好擦过楼青晏手上的铁环。
铁环应声而裂。
方龄立马举到朝陆预劈来。但他的速度不够快,陆预的长剑顺势脱手,被他的另一只手接住,行云流水地挑断楼青晏另一只手上的铁环!
失去固定的楼青晏无力地倒了下去,被陆预一把接过。
方龄的刀锋转瞬到了他的面前。天鹰符化成的长剑突然融化,化成了一面盾牌的形状,挡住了方龄的一击!
陆预搂着楼青晏落到远处。天鹰符重新化成了长剑。
他落地的时候脚下就是阵法的一个重要环节。长剑毫不犹豫地竖直朝下,猛地一插!
石刻的阵法被砍出了一个大缺口!
流动在阵法凹槽中的血液顿时失去了前进的轨道,沿着破裂的口子流了出来!
山洞里的红光骤然熄灭,整个大阵死气沉沉。
命格的祭典在最后关头被打断了。
“得救了。”陆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怀里的人纤细劲瘦,隔着薄薄的单衣可以感受到衣料下结实却不夸张的线条,但此时这具身体却像是被打散了似的,肌肉无力,甚至在微微颤抖,浑身软若无骨,好像里面躯体里面撑着皮囊的那股精气不见了一样。
楼青晏身体冰凉。陆预心疼地将他环地更紧了。
陆预身上穿着薄甲,初次触碰的时候冰冰凉凉。楼青晏碰到薄甲的瞬间像是受到了刺激,微微一颤,但旋即像是感受到薄甲下炙热的体温和安全感,无意识地将自己靠得更近了。
陆预一手揽着楼青晏,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天鹰符化成的长剑,眼神锐利,在昏暗的洞穴中死死盯住远处那个古怪的身影。
“还差一点点,就之差十息而已,我就能完成了。”方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四肢无力,拖着伏矢,长刀拖在在地上,随着他走动而发出刺耳的响声,“该死,你们都该死。”
陆预护住楼青晏,慢慢向前一步,像一只正在捕猎的狮子,细数自己的呼吸。
方龄突然暴起!伏矢直冲陆预而来!
纯黑的真气因为极端的暴怒而失控,凶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