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体面,不是不好看,却没有留住时间,她没有,世上无人可以留住时间,我哀伤的低下头。
只听得她说:“小弟,你好不英俊,你们兄弟俩,唉!”
我低声答:“都为你倾倒。”
她明快地笑:“年轻时候的事,说来做什么?”
我不语。
“我们都再世为人了,少年时根本是另外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与想象中完全不同,没料到她会坦诚地把过去一笔勾消:她并不否认事情发生过,但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已脱胎换骨,大步向前,却把咱哥儿遗忘在感情隧道中。
正胡思乱想,她的孩儿自房中奔出来玩耍,她的丈夫移动着飞毛腿,耸着大胡子说“哈罗”,我站起来告辞。
“改天吃饭。”我说。
“好的好的。”她抱起孩子。
我捏捏她女儿的小胖腿,麻木第又客套几句,出门。
回到家,沉默了一日,忽然认命,了无牵挂,自动入睡。
第二天,是周末,大家上班穿得比较随便,忽见一花裙角,下意识地眷恋地看向它的主人。
真要掉眼镜。“祖儿!”
她转出来。
扯扯她的裙脚,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亦轻轻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对祖儿来说,这是很大很大的让步,看样子花裙子注定要在我生命中占重要的位置。
一个时代过去,另一个时代接着要来。
星期六下午,提早回家做准备,待会儿祖儿要来吃饭。
大哥用一本杂志盖住脸,在打瞌睡。
“见过雅了?”
“见过。”
“还那么美?”他问。
“你说呢?”
“在我记忆与心中,雅总是最美的。”
“那就可以了。”
“她变了没有?”
我想一想。“没有变。”
“记得吗?家门口一列影树,雅总是约我们在那里见面……”
“那是多年多年前的事了。“我温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