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面庞,声音细细弱弱的,&ldo;我一会儿给你带吃的来。&rdo;
说完,便是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
时至半夜,众人都已经睡下,太子长琴弹奏着曲子。
房间之中,韩云溪却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海外,蓬莱岛
&ldo;敢问,百里屠苏又是何人?不过是偷了我的东西,苟延残喘,难看至极……&rdo;
杏色长衫的青年嘴角带着讥讽,字字句句寒似冰铁:&ldo;我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又何尝不可?!
那双眼睛,一向是带着暖暖的光泽,笑着关怀他们所有人。那一瞬间,却是如同染上了剧毒。
百里屠苏撑着站起了身,嘴角依旧是鲜血淋漓,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ldo;先生。&rdo;
青年笑的讽刺,双手抚摸上了琴弦‐‐
&ldo;啊!&rdo;
韩云溪猛然惊醒,梦里,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像是还在眼前浮现。那时的他,只能如同泥潭深陷一般,徒劳的伸出了双手,却始终都无能为力。
不对,不对,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
韩云溪的双目之中泛起了血色,似乎陷入了迷障之中‐‐若是,先生一开始便取回了魂魄,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非这一半魂魄,乌蒙灵谷不会被灭,娘亲和小婵他们都不会死,师尊他们也不会受伤,琴川的百姓也会安然无恙……
这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从头至尾都只有自己而已!
太子长琴收回了手,袅袅的琴音停了下来。虽不知道那个孩子梦到了什么,但是也应该是足够有趣吧。
韩云溪站在了冰洞附近,见里面烛光闪烁,却没有踏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重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敢于靠近任何地方,却独独不敢进去冰库,也不敢听起村子里的人提起分毫。
冰库的寒气蔓延,附近到处都布满了玄冰的彻骨冰冷,只见晶莹的冰花凌厉动人。
那里,放着的是焚寂剑;那里的人,是他的娘亲还有族里的长老。
他们都在为了乌蒙灵谷未来而担忧,而自己难道难道就只能熟视无睹,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吗?
&ldo;敢问百里屠苏又是何人?不过是偷了我的东西,苟延残喘,难看至极!&rdo;先生的话还历历在耳。
韩云溪无助的站在冰库外,握紧了手里的拳头,&ldo;等到,等到我还了先生的魂魄,那时,若我还能侥幸几日,我必然再来此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