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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桐井老师笑咪咪地说，然而他的表情看起来却也有些哀伤。或许是因为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孔。

&ldo;等你从卡利雍馆回来，我再把礼物送给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回来。&rdo;

&ldo;好的。&rdo;

听了我的回答，桐井老师满意地点头，倒卧在床上。

我在堇的催促下离开保健室。漫步在走廊时堇告诉我。

&ldo;他没办法熬过这个冬天。&rdo;

&ldo;老师病情这么严重?&rdo;

&ldo;不只是肺，他的心脏也越来越衰弱。体力也变差了，毕竟今天冬天特别冷。即使全球暖化，寒流还是毫不留情。&rdo;

&ldo;桐井老师已经无药可救了吗?&rdo;

&ldo;我尽力了。但这年头光药就很难弄到手。你要是有话想对他说，劝你最好趁现在。&rdo;

&ldo;好的。&rdo;

&ldo;那就晚安了。我要跟悠悠一起睡。&rdo;

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探看稷野身处的教室。教室里昏暗无比。他依靠在窗边，仍旧望着窗外。夜晚的雪光将他的侧脸映照得一片惨白。他的呼吸让窗户微微蒙上薄雾。

&ldo;复野，你不冷吗?&rdo;

&ldo;我还好。&rdo;

&ldo;对不起，我把你牵扯进这种状况。&rdo;

&ldo;错不在你。&rdo;

&ldo;不，我老是受到援野的帮助。老实说你光是像这样跟我同行，本身就是破例了……可是你总是会来帮助我。&rdo;

&ldo;不对，我依然是仅能按照命令行动的机器。我只想着要将逃亡者带回检阅局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只能按照我被灌输的作法行动。&rdo;

&ldo;才没这回事。你即使明白这么做会危及自己的立场，还是做出了这种行动。这才不是你被灌输的作法，而是因为你很体贴吧?&rdo;

&ldo;我只不过是……采取了最合乎逻辑也最恰当的行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