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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老大，你去哪儿？&rdo;

&ldo;审讯室。&rdo;

殷文秀盯着墙上的挂钟，但是两眼明显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礼推开审讯室的门走进来时，她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连看也不看他。

明礼：&ldo;又没有拷你，不用那么拘谨。&rdo;

殷文秀眼睛依旧盯着墙上的挂钟，缓缓问：&ldo;你们问完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rdo;

&ldo;问是问完了，但是你没答完啊。&rdo;明礼把一矿泉水放在桌上，&ldo;法律规定范围内，48小时，如果你没什么问题，不会多关你一分钟。&rdo;

殷文秀幽幽说：&ldo;请问，我还有什么问题？&rdo;

&ldo;好好想一想。&rdo;明礼不轻不重说着，手掌扣着那份文件正面朝向她，单刀直入，&ldo;李思录三个月前确诊艾滋呈阳性，你知不知道？&rdo;

殷文秀习惯性摇头：&ldo;不知……&rdo;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涵义，她瞳孔剧烈收缩，双手盖在双腿上来回狠狠揉搓，几乎要把牛仔裤磨破。

明礼觉得她这个手掌的力度，一会儿就能摩擦生火自燃起来。

他曲起手指在桌上的文件上敲了敲，再给她添了把火：&ldo;这个是确诊书，麦远之所以跳楼自杀是因为被李思录恶意传染了艾滋病毒。&rdo;

殷文秀努力了好久，眼睛终于对焦在文件上，看清了上面的字后，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那矿泉水，一把拧开灌了一大口，漱口，吐掉，再漱口，再吐掉……

明礼收起桌上的文件，默默看着她把一矿泉水用完，双目似鹰盯着她的眼睛，逼仄道：&ldo;和李思录车震的人不是麦远，是你。&rdo;

殷文秀眼里带泪摇头：&ldo;我……我没有……他们就是在……我去到停车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车在晃动……后来那个男生衣衫不整地下车……&rdo;

明礼沉声说：&ldo;他们在车里发生了争执，所以车身才会颠簸晃动。&rdo;

殷文秀双手捂住脸，声音颤抖：&ldo;我不知道……不知道……&rdo;

她说的不知道，是说她不知道李思录携带艾滋病毒。

明礼步步紧逼：&ldo;所以你才会引诱李思录，你以为你可以把李思录掰直。你以前向他表达过爱意，他一直拒绝，但是上次他非但没有拒绝，还接受了你的服务。完事以后，李思录拔掉无情翻脸不认人，甚至言语羞辱了你，你一时冲动之下生出了恶念。&rdo;

审讯室外，陆天枪隔着单向玻璃，戴着耳机看着室内，听到明礼这么说，他小腿肚一下抽筋。妈妈咪呀，老大这个风骚走位一般人hold不住啊。

老大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在他眼里，只有犯人和嫌疑人，没有男人和女人。呔，这样一解释也就符合他一惯的人设。

只是，他在柯南他妹跟前可没这样过，柯南他妹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女人，真女人。

审讯室内，殷文秀疯了一样拍打着早已空了的矿泉水底，试图再挤出些水来。

&ldo;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让人给你验血筛查。&rdo;明礼一脸严肃地拿起文件走到门口，拉开审讯室的门，回头说，&ldo;我会让同事给你送一箱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