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看着这样的谢钺,顿时露出笑容道&ldo;还说没,你又撒谎了。我说嘛,星河,你根本就不会撒谎。&rdo;
谢钺沉沉笑着,正欲开口,余光瞟到了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着他们俩。李暮也好像观察到了,忙停下来去看。
&ldo;没错吧!&rdo;
&ldo;就是谢钺,没看错。&rdo;
&ldo;哇,这模样比画像上还要俊。&rdo;
周围的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谢钺顿时傻了眼,他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想到身边已经围着这么多人了。
&ldo;这什么情况?&rdo;李暮也同样被这&lso;景观&rso;吓的目瞪口呆。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儿来,挡在谢钺身前,大声道&ldo;你们……都不准看!&rdo;
谢钺乍听这话有些问题,细想这岂止于有些问题,问题就大了。什么叫不准看?
等到谢钺反应过来笑着调侃李暮时,李暮已经抓起他的手,就往东桥跑。
谢钺也不说话,就任他这么牵着跑。李暮的手暖和极了,谢钺寒冰似的手正一点一点吸取着它的热气,并将逐步吞噬。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后面没有声音了,也没有追跑的声音了,李暮才停下来,穿了口气。今夜的风,吹着有些舒适。
&ldo;怎样,累吗?不累,咱们接着跑!&rdo;李暮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谢钺浅浅笑道&ldo;随你。&rdo;
李暮那双眼朝谢钺看来,心道:哎哟,不错哦。跑了这么远都不歇口气的人,当真不负京城四少之首的名称。
&ldo;诶,你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多女的围着你看,又追着你跑?&rdo;李暮故作老成地问道。
谢钺答&ldo;不知。&rdo;谢钺心底悄悄咪咪的笑了声。
李暮把身子靠在桥墩儿上,仰面对着星空道&ldo;你是谁啊,现在的京城四少之首。天下仰慕你的女孩儿数不胜数。当初我把你的名字报给美曰阁,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哎……&rdo;说着,李暮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是把天底下最大的宝送了出去。
今夜,谢钺比往常开心了不少。
&ldo;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相遇的吗?&rdo;谢钺兴致勃勃问道。
&ldo;嗯……在东桥。&rdo;李暮惊喜的看向身后的桥。
冥冥之中,又走到了原点。
那年,谢钺孤身一人贬来江南。第二年初秋,伤还没养好,便一人来到这江南城里转悠。心里有说不尽的熟悉,但又陌生。
那日傍晚,天不做晴,晚饭时下起了绵绵秋雨。那时的谢钺并不为人们所知,一人晃晃荡荡,也没撑把伞,便只身走到了桥头。没有刻意选路,一切只是顺其自然。
谢钺恍惚看见桥头站着一位少年,少年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谢钺一时间看花了眼,走近些,颇像一人。再走近一些,谢钺只当自己一时间看花了眼,不作数的。凑近些,谢钺揉了揉眼。
&ldo;赵……&rdo;谢钺不敢喊下去。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了,是他的一个禁区。
那少年闻声转过身来,见着是一人,也不作慌,莞尔一笑曰&ldo;公子,雨愈下愈大,怎的不打伞啊?&rdo;
谢钺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愣住,也不回答。
那少年见着此人没什么动静,又不忍心看着他淋雨,便把身子朝谢钺那方挪了挪,伞盖过谢钺头顶。因两人身高齐高,所以这伞遮住两人正合适。
&ldo;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公子贵姓?&rdo;那名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