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跟着两人走进里屋,只见原本简陋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墙面新刷的石灰粉散发着淡淡的味道,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大茂,行啊,这新房收拾的敞亮。”方别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挠了挠头,模样憨厚。
其实这货也就是在方别这了,换别人那,绝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三人正聊着,门外却传来了刘海中的声音。
门口,刘海中正指着许大茂家门口贴的喜字嚷嚷:“这像什么话!贴这么红,不是搞资产阶级那一套吗?!”
许大茂气得脸都青了,人还没出去:“一大爷,我结婚贴个喜字怎么了?碍着您什么事了?”
刘海中看着刚到面前的许大茂,他背着手,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语重心长到:“大茂啊,亏你现在还是三大爷,现在提倡勤俭节约,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影响多不好!”
方别眉头一皱,迈步走到门前。
刘海中一见是他,神色顿时有些讪讪:“方、方院长也在啊。。。。。。”
“刘师傅。”方别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平静,“许大茂的婚事是轧钢厂工会批准的,您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厂里反映。”
刘海中在看到方别的一瞬间就已经肠子悔青。
他知道这两天方别都不在院子里,所以才敢在许大茂这儿来找找存在感,结果。。。。。。
刘海中脸色涨红,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怕影响不好。。。。。。”
“贴个喜字就影响不好?”方别轻笑一声,“那我之前办婚宴的。。。。。。”
“没,没那回事儿!”见方别拿他自己举例子,刘海中哪敢借这个话茬。
方别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刘海忠,接着道:“结婚贴喜字那是传统习俗,怎么就成了资产阶级做派?刘师傅要真这么关心集体,那我给你出个主意,把自家存粮拿出来接济困难户,那可比空口白牙说几句来的实在多了。”
方别这句话似是警告,但其实也有着提点的意思。
刘海忠与易中海和聋老太有着本质的区别,方别从搬进院子就从未与他有过什么矛盾。
只是刘海中这个人假大空一套一套,很少落在实处,这样的人能提拔上去,那才怪了。
刘海中被方别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支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完整的句子。
他讪讪地点着头,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方院长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的窘态,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腰杆都不由自主挺得更直。
赵小花站在方别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太得意忘形。
“行了刘师傅。”方别摆了摆手,“大茂结婚是喜事,大家伙儿都该帮忙才是。您要是闲得慌,不如帮忙张罗张罗?”
刘海中如蒙大赦,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这就去跟老闫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