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刷碗可以,但是明天你要陪我上山。&rdo;
&ldo;干吗?&rdo;
&ldo;挖菜。&rdo;
肖烈以为自己听错了,&ldo;什么?&rdo;
&ldo;挖‐‐菜‐‐&rdo;她一字一顿说得极其清楚。
&ldo;挖什么菜?&rdo;
&ldo;曲麻菜。&rdo;
他并没想知道挖什么菜,他是在拒绝。
&ldo;自己去!&rdo;
&ldo;不行,我一个人不爱去。&rdo;
&ldo;你过家家啊?还要人陪!&rdo;
&ldo;不能光是我一个人劳动,你怎么也要有点贡献吧。&rdo;
早知道他有所准备,卫澜堵住他的下一句话,&ldo;别跟我提钱的事儿。我挖菜给你吃,你得另外付钱,要不你就跟我去。&rdo;
肖烈脑海里忽然闪现了曲麻菜的样子。
卫澜没等来他的回答,吃了他的闭门羹。
门一关,带着风,把她头发都吹起来了。
卫澜往他门上踹一脚,&ldo;明早我来叫你起床!&rdo;
她走了。
肖烈有些后悔,张婶儿的临时离岗对他的生活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该放假的都给放了。木屋没人了,这么大院子,这么大房子,空落地令人恐惧。
之前住在这里,从未感觉到害怕。因为她整日想着怎么去死,对整个世界都无感到了极致。再者,小六,张婶儿房间都有人,距离她也不太远。人多时想不起害怕的事儿。这会儿,她竟然有些恐惧。
山风呼啸,似有人低诉。
其余伙计们都没回来,很可能夜不归宿。这样一来,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和肖烈两个人。
卫澜掀开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幸好还有电。
走廊里有声控灯,实在没必要用手电筒的。但她认为声控灯更可怕。于是壮着胆子,拎着手电,走了很长的一条走廊才到肖烈的房间。距离她最远的一个房间。
敲门,没动静。
再敲,没动静。
使劲敲,门开了。
不等他说话,门一开个fèng,她就溜了进去。
她瘦,有个fèng就能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