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她就把馓子和麻花拿出,招呼边打毛线边看电视的妈和一边喝茶的爹。
“爸妈,快尝尝,在小饭馆买的。”
“小饭馆?就是村尾新开的那家?听说那里东西挺贵的,你留着自己吃吧。”吴母说道。
吴父也跟着附和。
村尾开的这家小饭馆二人也有耳闻,毕竟他们的饭菜曾上过电视,就算没去过也听人说过,但他们也听说那家东西挺贵,所以一点尝试的心思也没有。
女儿花钱买那的东西,虽然觉得花那么贵买的不值,但也没想过阻止,女儿自己赚钱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别太大手大脚的,他们都不会干涉。
吴晴晴之前买了包子也没让父母知道,都是拿到单位去吃,主要是他们肯定会嫌贵,再香也会忍住一口不吃,她说再多也没用。
上学时她用攒了好些天的零花钱买了一瓶花生牛奶的饮料,要好两块钱一瓶。那时候两块钱他们一家子可以吃两天饭,她爸妈都非常心疼,虽然没数落她什么,但那满满的心疼可藏不住,她睡隔壁屋还能听到她妈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瓶饮料最后他们也一口没喝过。
她不想多生事,就没跟家里提过。这次也是看这两样确实便宜,就拿了出来。
“爸妈,这个馓子和麻花都不贵,他家原本炸了是要自己吃的,也不多,客人们都想买,才卖一点给我们的。”
接着她就把价格说了出来。
夫妻两个将信将疑,吴晴晴就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明天去小饭馆问下,反正就在村子里。
吴父吴母见她这样说,这才信了。
吴母拿过一个馓子,馓子呈现扇形,上面每根条都非常的细,跟外面通常卖的大馓子比简直是小屋见大屋,但看上去金黄酥脆。
馓子入口酥脆的几乎用牙齿轻轻一碰就碎在口中,碎成了一个个颗粒,活蹦乱跳的似乎在她口中跳舞。
她有些惊讶,这炸的也太酥了,她岁数大了,后糟牙有点松动,嚼硬的东西就有些费劲,但现嚼这个却完全不费力。而且酥中带甜,一点也不发苦,刚才她看到馓子外表薄薄洒着一层饴糖,还以及会苦。
她过年过节自己也会做些炸食,知道要想炸的酥脆,和面的功夫和掌握火侯都很重要,而且甜馓子外表洒糖弄不好就会又粘又苦,还会因此发硬,但人家这个做的一点也不会。
她嚼了几口,酥脆中带着一点甘甜,甜中又一点也不干。她不禁觉得这个厨子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人家把钱挣了。
她把一个吃完,又招呼吴父吃,“孩子他爸,你也尝尝。”
吴父向来
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炸物,就摆手说不要,还是喝自己的菜吧。
吴母也不勉强,她又拿了一个麻花吃。
麻花炸的颜色更深些,整个巴掌大小,相比外头□□花,也是小巧可爱行的。入口没有馓子脆,但外酥润,香润可口。吃起来没什么甜味,却越吃越香,香中带着一点面香、油香、鸡蛋香等等好几种香味混合,但没有哪个宣宾夺主,而是层层递进,一一在口中爆开。
吴母吃完一个又拿一个,吴晴晴这边也是吃的头也不抬,她以往都觉得这些炸食也就出锅时吃一点解馋,吃多了就会腻,油的发腻也甜的发腻,今天完全没有,吃了还想吃。
于是母女两个跟毕赛似的,你一个我一个吃的喷香。
屋里‘咔嚓咔嚓’声响个不停,吴父就在旁边很难忽略,闻着焦香的味道和酥脆的声音,他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偷偷伸出手想拿个馓子尝尝。
然后手刚到东西半空,袋子就被人合上。
吴母把袋子系好说:“我都给忘了,明天就是清明了,正好这个给你爷奶也尝尝,明天上完供再吃。”
吴父:“。。。。。。。。”
吴晴晴抗议:“妈,这好吃,明天再买吧,你那么抠干啥?”
吴母理直气壮,“你头一天知道?”
吴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