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双香浑身也就剩个嘴硬,她咬着一口小银牙,腮帮子鼓鼓的,也要理直气壮地说:“我没看!”
“哦。真没看?”贺玉谨揶揄:“看了其实没什么。但看了还撒谎,可是要长针眼的。”
楚双香慌了,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水汪汪的。
她不要长针眼啊,嘤……
“看没看?”
楚双香:呜呜……
贺玉谨:“有胆子看,倒没胆子承认,小怂包。”
贺玉谨幽深阴沉的目光凝望着楚双香绝美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微肉的下唇瓣,“同我说说,夫人今日在府里做什么了?”
问完后,贺玉谨的手并没有移开。这让楚双香讲话很不方便,只要她一开口,他的手指就会碰触到她敏|感的牙根。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低声说:“唔……没干什么,就赏花,照料马儿,用膳。”
“没出府?”贺玉谨盯着楚双香的眼睛。如果见过他审问战犯就会发现,那时他的眼睛和现在是一样的。
“出去了。”楚双香点头。
“是吗?”贺玉谨手指用力,让那微肉的嘴唇变了形,“去哪儿了?”
“城西,”楚双香说,“看马鞍。”
“还有呢?”
“城中也转了转?”
“做什么?”
“看布匹。”
“买了?”
“买了……”楚双香小声说:“买了段丝绸,给王爷做袍子。”
贺玉谨眉稍微动,“去没去城东?”
信使就在城东。
他的语气平淡,但眼神已经冷如冰霜。
城东……
一听这个地方,楚双香的心瞬间跳得比刚刚看见贺玉谨时还要快。
她实在不会撒谎,一说谎就难受得快要呕吐出来。
要说实话吗?
贺玉谨能够被相信吗?
她是楚达用来制约他的棋子,那么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姆妈还在塞外,他是会帮她,还是干脆直接除掉这个累赘呢?
她甚至不敢往深处想。
姆妈可能出事的念头只要冒出来,就让她手脚冰凉。
楚双香不说话,贺玉谨便等着。
他觉得自己宽宏大量到极点,就连现在还在给楚双香机会。
只要楚双香说实话,哭着说自己再也不找那个什么坦,他甚至可能不再继续计较下去。
可半晌之后,楚双香眨了眨那双看起来温顺如小鹿,实则很会骗人的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说:“没有。”
没有。
好一个没有。
贺玉谨竟笑了一声。
楚双香话音未落,他便冲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