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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皱眉，她便连哥哥都不敢叫。

小姑娘在舞蹈班学会了新疆舞，就站在电视机前跳，可爱的要命。

她知道拿自己的零花钱去给小区的流浪猫狗买粮，自己碰伤一声不吭的从来不哭，他要是生病她会急得要命。

大学几年他离开了家，放假的时候也不回来在外面搞创业，见她的时候很少，等彻底在这边安定了下来，杜姣姣的改变不是一点半点。

她会笑着说好，但是眼底却是另一番意味。

她以前从不敢与他太过亲近，现在却全然不一样，她甚至……

陆承夺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天他忙到半夜回来，一开自己的房门，杜姣姣在他的床上。

他当时气急了。

*

外面雷声阵阵，床上的人也没睡的多安稳。

杜姣姣的额头全是汗，她想醒却醒不来，她被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堵在胡同里，而梦里的她也穿着一身和几个女孩一模一样的校服。

“你就是陆家的寄生虫。”

“还哥哥，你算哪门子人家的妹妹。”

“真不要点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人家好心好意的收养你，你却惦记人家儿子。”

“到时候陆承夺娶了老婆，人家老婆能容得下你吗？”

心中那份滋养着的暗不见光的暗恋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戳她的心窝子，所有的美好化作丑恶，甚至让她在发抖，害怕。

紧接着，巴掌，脚，撕扯将她所有的自尊碾在地缝里，角落里的少女发出一声悲鸣，不是因为挨打很疼，而是因为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感情被人发现了。

她嘴角都被打的出血，有人蹲下身子扯住女孩的头发逼迫她仰起头，女孩此时的眼神却冷漠的令人心惊。

那人拽着她的头往墙上砸去，“小杂种你还敢瞪我!”

杜姣姣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的双拳攥紧，愤怒让她的心脏咚咚作响，震颤胸腔，她颤抖着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发现全都是眼泪。

那本书根本就没有细写过杜姣姣的过往，剧情的展开从她大三开始。

她发现，除了杜姣姣来陆家的契机，其余的一切都是空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外看过，有闪电透过厚重的窗帘，光亮乍彻整个室内，暴雨倾泻，仿佛一切的过去都像是雨水一样将整个世界洗刷的干净。

她抱紧了身旁的抱枕，觉得特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