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皱眉,他又解释:“我没开高,行价就是这样,不信您去打听打听,我们也要混口饭吃的。”
张弓知道他说的没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尤其是复杂的娱乐圈,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用钱解决,少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了一个朋友:“这样,我出双倍价钱。”
狗仔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双倍?!”还有这样的好事?
张弓又说:“有个条件,以后不准再跟她。”
狗仔心说,她也不是那么好跟的啊,不然就不会让他吃独食了,在这行好几年也不是白混的,明的暗的都摸得门儿清,木鹤从全网黑到如今网上再找不出一点黑料,意味着什么?从他手上买照片,一出手就是阔绰的双倍价钱,这不昭然若揭了吗?
可惜没看到那男人的正脸,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总之,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
钱一到账,狗仔为了表示诚意,直接把相机双手奉上。
张弓接过,下巴微抬,示意他可以走了。
狗仔走后,张弓拨通霍斯衡的电话:“衡少,事情解决了。”
霍斯衡和木鹤还在回去路上,她靠着他睡过去了,全然不知一场危机已被化解,他压低声音:“嗯。”
“衡少,还有一件事,中少这几天去了深城,和文物贩子走得很近……”
霍斯中自从被他断了东南亚的财路和得力左右手后,大概意识到继承人之位无望,在霍家只能处处受压制,所以把心思转到文物走私上了?
放着那么多正道不走,偏偏要自找死路。
霍斯衡语气难辨情绪:“随时留意他的动向。”
木鹤睡得不怎么安稳,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话,鼻尖在他衬衫上蹭了蹭,闻着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霍斯衡掐断通话,动作极轻地调整坐姿,她窝进他的臂弯里,密密实实地贴合着,微蹙的眉心松开了。
车子平稳地前进,路灯一簇簇地照进来,她白皙如瓷的侧脸蒙了一层柔和的光影,纤细脖颈上的小血管清晰可见,看着有种柔弱的美感。
霍斯衡也闭上眼,和她呼吸相融。
夜深了,路上的车流渐渐稀疏,唯有头顶上,晚星一路相送。
元宵过后不久,春暖花开的三月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