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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乔&iddot;凯西的动作很快。泥土盖住了史丹的条纹运动衫，也盖住了他朝上受辱的脸。乔&iddot;凯西转过头来对我说：

&ldo;你刚才提到，你在找好几个人。其他都是些什么人?&rdo;

&ldo;这死者的小孩是一个，另外还有个金发女孩跟他在一起。&rdo;

&ldo;我也听说了。你能不能形容她的模样?&rdo;

&ldo;蓝眼睛，五?六?高，一百一十五磅重，十八岁左右。卜贺先生的遗孀可以形容得更详细。她现在正在农场的宅子里。&rdo;

&ldo;你的车在哪里?我是搭消防车上来的。&rdo;

我告诉他，我是史丹的母亲用她的货车带上来的，还告诉他她正在木屋里。乔&iddot;凯西停下铲土的动作，他的脸冒着汗，有点疑惑的样子。

&ldo;她在那里干什么?&rdo;

&ldo;休息。&rdo;

&ldo;看来，我们得去打断她的休息了。&rdo;

在更高于那片树林的地方，那些还没烧到的树丛间，火势已经大到跟树一般高。热气一阵阵涌动，感觉像是动物温热的呼吸。

我们从那里跑开，乔&iddot;凯西带着铲子，我带着有血的锄头。等我们到了木屋门口，我才感到这把锄头好重。我把锄头丢下，进屋之前先敲了门。

卜贺太大惊得坐了起来，满脸通红。睡意还在她的眼里，连声音也都浓浓浊浊的：&ldo;很抱歉，我刚才一定打了个盹，可是我做了一个好甜的梦。我们‐我们就是在这里度蜜月的，你知道，就在这木屋里。那时候在打仗，战争才开始，根本不可能出门旅行。我梦到我还在度蜜月，那些不好的事都还没有发生。&rdo;

她半梦半醒的眼眸聚焦到我脸上，看到了祸事再度发生的征兆‐‐我隐藏不了;然后她看到手上拿着铲子的乔&iddot;凯西。他看来像个巨大的挖坟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光线。

卜贺太太那种干练、冷静、很能自持的典型表情，被逼得又回到她脸上。她倏然站起身子，几乎失衡跌倒。

&ldo;凯西先生?你是凯西先生，对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rdo;

&ldo;夫人，我们找到您儿子了。&rdo;

&ldo;他在哪里?我要跟他讲话。&rdo;

乔&iddot;凯西尴尬地说：

&ldo;夫人，恐怕这不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