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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这件事佛兹也有一份，对不对?&rdo;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好像潜水的人从水底浮上来呼吸空气一样。

&ldo;你听说过这件事，是不是?&rdo;

&ldo;只听说了一点点。&rdo;

&ldo;那你听到的可能都是不实的传言。很多人把这件事都怪在佛兹头上，因为里面他年纪最大。可是艾尔是超龄的老成，那个女孩也是。她那时候才十五岁左右，可是相信我，她早有经验了。佛兹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他就像他们手里的木偶一样。&rdo;

&ldo;你认识那个女孩吗?&rdo;

&ldo;我认识。&rdo;

&ldo;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玛蒂&iddot;尼克森，她爸爸是个建筑工人‐‐这是说他有工作的时候。他们住在这条街尾的一家小汽车旅馆里。我之所以认识玛蒂，是因为她在卜贺先生卜贺太太举办宴会的时候会来厨房帮忙;我那时候是卜贺家的管家。玛蒂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可是又刚又硬，像铁钉一样。如果你要我说，我会说她才是这帮孩子的大姐头。当然，她也是惟一全身而退，一点也没受到处罚的一个。&rdo;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我刚说过，他们偷了一部车。这一定是玛蒂的主意，因为他们偷车的对象是她认识的人‐就是她家住的那个汽车旅馆的老板。然后他们三个人就溜到洛杉矶去了，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想当电影明星，而且一直渴望住在洛杉矶。他们在那里待了三天三夜，晚上睡在车上，到处找东西吃。后来他们想在一个打烊的面包店偷点东西吃，结果被抓到了。&rdo;

她说话的时候流露出一种不自觉的兴味盎然，仿佛这是她自己和她儿子的亲身经历。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于是压抑下来，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铁青脸色。

&ldo;最糟糕的是，玛蒂后来怀孕了。她还没有成年，而佛兹承认跟她发生过性关系，于是法官和缓刑官要他做一个很难的抉择：他可以成年人的身份接受审判，但这样他很可能得去坐牢;或者他就在少年法庭上认罪，到森林营里服缓刑六个月。律师说我们最好不要上法院打官司，他说，如果不接受少年法庭的判决，他们会把你整得很惨。就这样，佛兹进了森林营。&rdo;

&ldo;其他的人呢?&rdo;

&ldo;玛蒂&iddot;尼克森结了婚，她嫁给那个车子被偷的人，而她连法庭都没踏进一步。&rdo;

&ldo;她现在在哪里?&rdo;

&ldo;我不大清楚，我只知道，当时那个人在本地南部做生意，她现在还跟他住在那儿。&rdo;

&ldo;她丈夫姓什么?&rdo;&ldo;

她想了想。

&ldo;我不记得了。如果这很重要，我可以查得出来。头一年她寄给佛兹一张圣诞卡‐‐她竟然还有这个胆子!我想他还保存在他抽屉里。&rdo;

&ldo;那艾尔&iddot;席纳呢?&rdo;

&ldo;那又大不相同了。那不是他第一次犯案，他正在缓刑期间，于是他们把他送进培斯敦监狱，一直关到他成年。我还记得他出狱的时候，那是十五年前的夏天，兰花楹正开始开花。他到这儿来拿他的东西。我把他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纸箱里，里面有几本教科书、一套蓝色西装‐是郡政府买来让他上教堂时候穿的。可是那套西装不合身了，而且他对那些书也没兴趣。我让他好好吃了一顿饭，又给了他一点钱。&rdo;她摇摇头，好像我开口问过话似的。&ldo;我并不是慷慨。我是想把他打发走，免得佛兹又跟他沾惹在一起。那时候佛兹在森林服务处做事，我不想让艾尔干扰他的工作。可是到底还是避免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