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躺在沙发上,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清醒了过来,她失控了,从得知程正生来这会所的那一刻就失控了。
“所以你是癞□□想吃天鹅肉么。”蓝月仰躺在沙发上,有恢复了一惯的神态。
“你才是癞□□。”周丽鹃声音不大不小。这里不是MUSE,蓝月也不再是MUSE的老板,也不能再把自己丢进变态包间里去了。
周丽鹃这样想着,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我还就喜欢跟小鸭子玩。”周丽鹃站到了门边,继续:“我小时候就天天跟小鸭子一起玩,我游泳还是跟他们学的呢。而且小鸭子不仅长得好看还会下蛋,好着呢。”
此时,门外的蓝城憋得都直不起腰了,但碍于前头的程正生,他硬是没笑出声。
再回到里面。
蓝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她蓝月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边羞辱,如此挑衅。竟然还骂她是癞□□。
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门边砸去。
周丽鹃似早有防备,飞快的拉开了门。这半年来什么没经历过,头上飞酒瓶子,烟灰缸的都是常事儿。
可她现在不必受着,不躲白不躲。
程正生一个侧闪,那烟灰缸砰地砸到了对面的墙上,落在地毯上,碎成了好几块。
“哟,蓝老板好大的手劲儿呐!”程正生乜了那一堆碎玻璃,“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悠哉悠哉地进来,反手扣上门。后头跟着的蓝城吃了一闭门羹,拍着门道:“阿生,悠着点儿。”
程正生当然不会给他回应。
他直逼蓝月所在之处,笑:“蓝老板也是混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么要对我说说也就算了,可是她,不行。”
蓝月别他逼地再次跌坐在沙发上,听完这话又情绪又被激燃了:“你呢,好不容易到了现在的位置,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你程正生难道还不清楚吗?”她越说越激动,后来几乎是在咆哮。
程正生哼笑:“我怎么做,做什么,应该都还轮不到蓝老板来教我吧!”
蓝月痛苦的闭了闭眼,她说阿生,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程正生在茶几上坐了下来,他说:“不急,这不还没毁呢么。”
他微岔开双腿,双手随意地搭在上头,掀起眼皮悠悠道:“我说小黄鹂怎么跟那蔫黄瓜似的,原来是给蓝老板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