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洛铭】
“咚咚——”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打开门,是小二。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看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的随从。一袭紫衣,模样英挺,到也显得不卑不亢。
“小兄弟,”小二还是一脸的友善,“这位兄台说,他家公子病得严重,希望你过去帮忙诊治一下!”他向对面指了指,“他们就住那边,很近的!”
“有请这位小兄弟了!”那紫衣人很有礼貌地向我鞠了一躬。
“这——”我有些犹豫,望了一眼床上的小星。我们现在可是隐藏着身份,实在不得已才住进来的,但又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这儿就由我帮你看着吧,你就放心好了,都是出门在外,互相帮帮忙总是好的!”小二可真是个热心人。
再看看那紫衣人,一脸的诚恳,也不像是坏人。对面客房同样在二楼,之间仅隔着一方不大天井,抬头就能看见,确实也不远。稍稍思索了一下就跟着去了。
踏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药味直窜鼻翼,看来真有病人,而且一直在用药。
房间很大,足足有我们住的三间那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摆设单调,却很奢华。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客栈,就是一般的私人住所也难得有几家如此奢华。
我疑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紫衣人,他向我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继续往里走。
转过金色绣花屏风,锦帐内,一白色华服男子斜倚于软榻之上,唇角深深扬起,眼睛微米,邪肆地打量着我。
逸——心中一紧,顿了顿足。不是,这个男子确实和逸长得有七分相似,但逸的笑容是温和的,即使生气,也不会有这样邪肆的感觉。
我定了定神,搜寻了一转,这个屋子里并没有所谓的病人。
“小兄弟,这就是我们家公子,有劳您快为他诊治吧!”紫衣人见我愣着不动,上前对我说。
“他?”他是病人吗?没有见过这种神情的病人,看不出来任何的不适,还一脸邪肆,狂妄之极。
“呵——难不成还要我在这痛苦呻吟吗?”华服公子轻笑一声,邪美的脸上有一丝挑衅,把手伸了出来,“不防看看本公子有没有病!”
我半信半疑地把上他的脉,脉息紊乱,但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护住了他的心脉。是中毒,而且伤口感染有好几天了。
“公子,你的伤口得马上处理!”
“那就麻烦小——兄——弟——了!”语气玩味,故意拉得很长。
我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心下后悔来错了。可既然已
经来了,也得硬着头皮给他治,何况“医者父母心”啊。
“不知公子伤在哪里?”我避开他那让我感到不自在的目光。
他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肩颈处,“这!”
好似等着我去给他解开。难道这就是贵公子的做派?
“还是请公子自己把衣襟解开吧!”我有些不满,我是大夫,可不是下人。
华服公子轻扯了一下唇,扫了一眼旁边的紫衣人,紫衣人就上前,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伤口豁然呈现出来。
肩颈间,光洁莹润的肌肤上一片乌黑,中间伤口处凝固的血液已变成紫黑色,发炎严重。狰狞的伤口,让人触目心惊。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重的伤,还能如此自若,我不得不再次打量眼前这个人——邪美、狂虐,却又一种以身俱来的高贵。我皱眉,暗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看够了,可以开始了吧!”玩味的语气传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打心里讨厌这个人,所以有意没有给他施针麻醉。
我把那发炎的伤口重新拨开,挤出浓液,再在周围上了一层特制的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