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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位子也可以。

那么，看看这水车直径要多少。

目估，五米多……

还好有穆炎。

快子时了。

溪水边烧了堆火，烤竹子，同时照明。

十六等分的圆轮水车吱吱嘎嘎唱着，水流冲击挡板带动了它，竹筒在溪里低处口朝上盛了水，过了九十度又尽数倾出。

浇落的水，可以由漏斗汇聚到下面出口，流入竹管。竹管已经被逐次变低的三角架支起，一头接一头，会以大概七八度的小斜度将水一直递送到稻田一角。

看着除了全竹结构对称漂亮的新建物，再次感叹，&ldo;穆炎……&rdo;

不说别的，底座的固定部分需要深深打到溪中土中，他居然嗖一下就搞掂。

&ldo;好了。&rdo;穆炎调适完最后一处木锲，确定不漏水了，直起身，递给我四方口木漏斗一个。

‐‐这是唯一使用的木头了。

&ldo;你来吧。&rdo;我笑吟吟抱起手臂，看着他。

穆炎看看我，把漏斗放到预备好的地方。

一管一管水一阵一阵打落，伴随着同样节奏的潺潺声起伏。

我长长打了个哈欠，&ldo;终于可以洗洗睡了。&rdo;

夜里还是一样的安静，除了溪边多了一些小小的水声。不过，在竹楼里听不到。

‐‐起码我听不到。

&ldo;你饿了吗？&rdo;看上去不那么开心的样子，只能是这个原因了，&ldo;我备了夜霄了。豆瓣煨饭，在炉里暖着。再打个小葱蛋花汤？&rdo;

&ldo;好。&rdo;

就知道。

&ldo;对了，穆炎，一年左右了吧，还不知道你生日什么时候？&rdo;

&ldo;……&rdo;

&ldo;啊？！&rdo;等不到回答，一边抓了切完的葱一边回头看，正瞅到穆炎看着碗里的东西，摇摇头。

&ldo;……&rdo;

我想我明白。他连自己原本姓名都不知道。

我问得太鲁莽了。

盛汤，端到桌上，在他对面坐下。

&ldo;没关系。生日生日，庆生用的。重要的是有谁记得，记得牢不牢。&rdo;俯身两肘支上桌子，凑过去些，&ldo;那，你的生日我会牢牢记得的，至于哪个日子，就别太介意了。大暑好不好？和你的名刚好一个意思。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再老也不忘记的。&rdo;

他止住筷子，定定看向我的眼睛。

一瞬间，我确定，他眸子深处，黑和黑之间，有什么在融动。

&ldo;好。&rdo;穆炎低头猛然扒了一大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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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穆炎。&rdo;

穆炎弯腰在看田里水的高度，一边拔了株新张的野糙扔到埂上，一边抬头看看我。

&ldo;你吃那么多，怎么就不长肉呢？&rdo;我歪过些头好生打量了一番他的腰腹部，得出失望的结论，&ldo;那么那么多喂下去，一点点也不长。&rdo;

穆炎顿了顿，没有答话，继续干活。

&ldo;膏油我放这里了。&rdo;搁下手中小罐子，里面是合着糙药熬制了涂抹后用来防水蛭的油脂，&ldo;我先回去做饭。&rdo;

&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