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穿蓝雨衣的男人接下的委托?」
「对,我们只是收到他的邀约。」
「他究竟跑去哪里?」美树环顾四周后,凝神注视走廊彼端。
「搞不好,那个穿蓝雨衣的男人背叛你们。不,他打一开始就欺骗你们。」我说了句多余的话。大概是想借着取笑和讥讽,来消除心中的怒气吧。
听到这句话,白雨衣男的眸中隐隐燃起火焰。
「山野边,我们走吧。」千叶转过身,沿着走廊大步前进。
白雨衣男既没有开枪,也没追赶我们,眼睁睁看着我们笔直走向电梯。
「千叶先生,那男人究竟去哪里?」我操纵着方向盘开口。明知这么问毫无意义,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直到现在我仍心有余悸,说起话结结巴巴。
「这个嘛……」千叶靠着后座椅背,看起来根本不像伤患。伤口周围的布料破破烂烂,但沾在上头的鲜血已干涸。美树检查过伤势,发现比预期的轻微许多,更是啧啧称奇。
蓦地,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心头。我不禁紧握双拳,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当时那男人就在我身边,我竟白白错过大好机会。
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八成在嘲笑我吧。仇人近在身旁,我却只是发愣,甚至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乖乖接下手枪。他一定在笑我这个敌手实在太不中用、太无能吧。
忽然间,车内响起「砰」一声。
手掌传来剧痛。
原来我不自觉地捶打方向盘。
或许是理解我的心情,美树并未多问,改提起另一件事:
「话说回来,箕轮为何要撒谎?」
「箕轮撒谎?」我听得一愣,不明白美树的意思。
「当初是箕轮告诉我们那男人在公园,之后,我们一进公园就被那三人逮个正着。这不会是偶然吧?」
「箕轮骗了你们吗?」
「不,箕轮没骗我们。」我反射性地为箕轮辩护。「那男人确实在公园,而且……」
欺骗我们,箕轮没有任何好处。
坐在副驾驶座的美树望着我。
「会不会是箕轮接到假情报?这种可能性较高。」我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