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肌肤相贴,她却在本能地颤抖,胃中甚至一阵翻涌。。。。。。
当初皇后出身高贵,太元帝根本不能高攀,只算是入赘。
两人成亲前,皇后也是按照一贯的规矩,要求他一生不能纳妾。
不过后来他建立丰功伟业、登基称帝,其实她并不奢望他遵守。毕竟后宫岂能只有一个女人?
他这样说,她本应该感动至极。
只是,他受了那种伤后,屡屡在她面前强调自己遵守了诺言,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嫔妃,却只让皇后觉得他在用莫须有的真诚绑架自己。
她觉得,他不是不想有别的女人,只是不能有,故而心中没有丝毫感动,后来,甚至是厌烦的。
本能上对受了那种伤的男人的排斥,和精神上的厌烦,让她彻底与皇帝离了心。
太元帝察觉到她的疏离,于是极尽病态地想要挽回。
于是,他要她把自己妹妹的孩子“送”给自己,要她亲手杀掉满门血亲,要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以依靠。。。。。。
皇后一直觉得,即便他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在逼迫自己残害血亲,又囚禁折磨自己后,自己是有道理怨恨他的。
但如果。。。。。。不育的根本不是太元帝,而是她呢?
太元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图保护她,偏执地想要遵守之前的承诺呢?
温远洲附在皇后耳边,说的那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从她的耳朵直扎进她的身体。
不久前,太元帝掐着她的脖子,疯狂地吼叫的那句,“你根本不知道朕为你付出了多少?!”不受控制地在她耳边回响。
“咳!咳咳!”
她的上身剧烈地抽搐,然后咳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温远洲起身,笑吟吟地看着皇后,淡淡道:“奴才打听过了,自打那场意外后,娘娘每个月都会喝一种补药,然后才会来‘月信’。事到如今,娘娘觉得,那是真的‘月信’么?”
皇后艰难地抬起头,双眼逐渐涣散。
温远洲有持无恐地继续道:“娘娘与陛下相处的时间久,应当了解陛下的性子,以前的陛下光明磊落,几次征战从未伤害过平民百姓,颇有大将之风范,并无半分阴冷嗜杀。。。。。。”
“娘娘不妨好好想想,陛下变得面目全非,为一己之私残杀血亲、残杀无辜,究竟是在陛下受了‘那种伤’之后,还是在您频频恶心嫌弃之后?”
“啧。。。。。。”温远洲摇了摇头,“不过娘娘实在不应该嫌弃陛下,应该嫌弃自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