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他便眨了眨眼睛,凑到何挽跟前,委屈道:“挽挽,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呀?”
何挽:“王爷,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在。。。。。。”
说到这儿,她倏地睁眼想要质问,却对上李佑鸿那双清澈的、盛满爱意的眼睛。
。。。。。。以前,这双眼睛从来不这样看她。
这双眼睛永远结着冰,目光永远带着木然的冷漠。
何挽微愣,后后半句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李佑鸿浅浅地笑了一下,摊开手,把那支花公鸡一样的银钗捧到了何挽眼前,“挽挽,我给你抢回来了。”
何挽:“。。。。。。”
李佑鸿仍是笑着,两颗虎牙微微抵到他的下唇,等了一会儿,见何挽还是没有反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手捧着银钗,原本裹着的外衣便松垮垮地滑落了一半,里衣也松了,领口微敞,露出方才打架留在肌肤上的数道红印。
偏还要又往何挽身边挪了挪,捧着银钗的手往前一送,轻轻“嗯?”了一声。
何挽接过银钗,放到一边,侧着头,摸索着拎起外衣给他重新裹了起来,边裹边道,“王爷!你瞧瞧你这是甚么样子!”
“当街打架,竟还被人扒了外衣!”
“不成体统。”李佑鸿甚是不以为意,“是不是?”
何挽真是无可奈何,“你还知道!”
李佑鸿冷哼一声,眉尖向上一挑,“不成体统的又不只我一人。”
“……不是还有太子陪着我闹么?”
何挽:“太子一向骄躁浮夸,你怎能与他混作一谈?”
李佑鸿:“我怎地不能与他混作一谈?”
何挽:“……”
是了。忍让太子的是以往的慎王。如今他病了,竟学会了主动挑事,自然是与太子有一番好闹的。
李佑鸿撇嘴,道:“不过挽挽说的对,太子一向是骄躁浮夸。”
何挽未听出他话中深意,只道:“不过此事是你做得太过,怎能闯府去剃太子侍妾的头发!”
他任性道:“谁也不能和你抢东西,挽挽。”
“否则。。。。。。”他看向马车窗外快速后退的太子府,嗤笑一声,“我会让他们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