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黑的那种。
所以从头到尾,根本没人为佐久早发声。
面容冷峻的男生因为被禁止在校队入场时佩戴口罩,那对浓密的眉毛已经纠结成了一团,就连额前的那撮卷毛也耷拉了下?来,黑色的眼中满是怨气,身上的队服成了他唯一的色彩。
“……关我什么事。”语气幽怨至极,声音小的像蚊子扇动翅膀,整个?话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嗯?你能说自己现在不想把整个?体育馆用消毒水泡一遍吗?”半泽雅纪问。
现在本就是流感爆发季,稍不注意就会感染,体育馆又密密麻麻聚集了国内天南海北的人,别说佐久早了,半泽雅纪自己待着都感觉不舒服。
以前网球比赛不会在这个?季节办,就算举行,也都是在室外室外场地或露天的体育馆,不会出?现这种空气不流通的程度。
“……”佐久早无法否认。
其实他现在更想逃离这里,逃离地球也行。
这儿人也太多了。
“没事,很快就结束了。”深知?对方德行的半泽雅纪安慰道,“明?天比赛就好了。”
只要打起球来,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就都忘掉了。
而且佐久早也不是真的什么洁癖嘛,只是比较注意呵护自己的身体。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对比赛那么向往和乐观。
“我倒是好奇谁那么倒霉,会和鸥台一个?赛区。”
“哎呀,他们也还好吧,被分到和井闼山一个?区才倒霉。”
“井闼山?可他们已经很久没拿到过冠军了吧。”
“虽然东京地区的冠军是厉害,但这儿各县选拔出?来的强校也不少?啊。”
“对对,比如?白鸟泽,他们那个?牛岛可真厉害!”
观众台上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虽然东京是主场,却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和看好着东京的队伍,更不是大多数人都支持井闼山。
毕竟这是在东京,近十年?来,被井闼山打败的学校才占多数,而大家都多多少?少?会有些母校情节。
而且东京还有枭谷学园和户美学园嘛。
“害,反正这一年?年?的,谁能赢又说得?定呢。”
“是啊,指不定哪年?白鸟泽都爆冷没出?线。”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
许多人都是春高的常客,或许他们年?岁渐长,脸上也开始爬起了褶子和皱纹,但提起春高的往年?旧事时,还是会如?数家珍。
“说起来,井闼山第?二轮比赛是和哪个?学校?”
作为种子队的井闼山会在第?一轮直接轮空晋级,明?天的第?二轮才开始比赛。
“大分县立高中或欧南国立附高?后面没听过,哪个?县的?”说话的大叔提起他的老花镜,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哦,香川县,是四国地区的啊。”
“是新面孔?那还真是残忍啊……”
“不过他们更可能也打不到第?二轮吧。”
日本的教育资源并不平均,普通的县区根本无法和东京这种富庶繁华的城市相比,在体育上亦是如?此。
普通的地方县区能发展出?几?项强势项目就不错了,而香川县的强势项目显然不是排球。
作为经济处于后位的县区,第?一次来到东京的孩子们除了带着胜利的决心和忐忑外,满脑子都是来到大城市的新奇。
第?一轮比赛中,战胜大分县立的结果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与鼓舞,但直到直面第?二轮的对手?时,才突然被一棒子打醒。
“好、好高!对面那是自由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