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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那么，总监先生，我敢肯定，像柯斯莫&iddot;莫宁顿那种替人看病，医术高明的医生，给自己打针，不可能不仔细作消炎杀菌处理的。我看过柯斯莫工作，知道他是怎么给人治疗的。&rdo;

&ldo;那么……?&rdo;

&ldo;那医生就出具了死亡证。一般医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都是这样干的。&rdo;

&ldo;所以，您的看法……&rdo;

佩雷纳转身向公证人：

&ldo;勒佩蒂依先生，您被请到莫宁顿先生病床前时，没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吗?&rdo;

&ldo;没有。莫宁顿先生已经弥留了。&rdo;

佩雷纳说：&ldo;无论怎样不得法，一针打下去，引起这样快的后果，这已经够奇怪了。他没有什么痛苦吗?&rdo;

&ldo;没有……或不如说有……我想起来了，他脸上有褐斑。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时没有的。&rdo;

&ldo;褐斑?那就证实我的假设了。柯斯莫&iddot;莫宁顿是被人毒死的。&rdo;

&ldo;怎样下的毒呢?&rdo;

佩雷纳说：&ldo;在甘油磷酸盐安瓿里，或者病人使用的针管里，一定放了什么东西。&rdo;

&ldo;可医生是怎么看的呢?&rdo;总监补充道。

佩雷纳又问勒佩蒂依先生：

&ldo;勒佩蒂依先生，你没有请医生注意那些褐斑吗?&rdo;

&ldo;请过的，但他根本不重视。&rdo;

&ldo;是他的保健医生吗?&rdo;

&ldo;不是，他的保健医生皮若医生，是我的朋友，就是他介绍我去作莫宁顿的公证人的。皮若病了。我在病床前看到的，肯定是街区的一个医生。&rdo;

总监翻出死亡证说：&ldo;他的姓名地址，这里都有。贝拉瓦纳医生，阿斯托路十四号。&rdo;

&ldo;快去找他，把他领来。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别耽搁。&rdo;

又对堂路易&iddot;佩雷纳说：&ldo;韦罗一小时前来过这里，很不舒服，惊慌不安，说有人监视他，又说要向我报告重要情况，是关于莫宁顿案件的。还说今晚要发生双重谋杀案，是柯斯莫&iddot;莫宁顿被害一案的余波，让警察出面阻止。&rdo;

&ldo;你说他身体很不舒服?&rdo;

&ldo;是的，是不舒服，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的脑子也受了打击。他出于谨慎，给我留下一份报告，但这报告竟是一张白纸。喏，这是信纸和信封。另外还有一个纸盒，里面装着一块巧克力，上面有齿痕。&rdo;

&ldo;总监先生，那两件东西，我能看看吗?&rdo;

&ldo;当然可以，不过它们不会告诉您任何情况的。&rdo;

&ldo;或许……&rdo;

堂路易把那纸盒和黄信封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那信封上印着&ldo;新桥咖啡馆&rdo;几个字。大家都等他说话，以为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但他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