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自己呆着。”
沈砚之恼羞成怒,从他身边站了起来。“那你不要考试了!”
“苏白也别想进那个科研院了。”
“你们都滚回那个贫民窟孤儿院去吧,怎么样。”
“你以为这些都是谁的资源?”
周五看着他,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疲惫地用手捂住了脸。
“为什么……你总是要说这样的话呢?”
他像是在为对方寻找借口,又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你说的是气话吗……还是说,”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勉强的的笑意,“我们之间,真的就只是这样的关系?”
“我刚才说话不好听,我本来……已经想道歉了。”周五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我现在明白了。”
“我不该问你为什么想要摘掉我的腺体。不该责怪你不在乎我想要什么。”
“因为我本来和你就不是平等的,我也不应该奢望和你是平等的。”
“因为我什么也不是,而你是,沈砚之。”
周五说完,目光一直落在沈砚之脸上,等待着一个反应,哪怕是一个否定的眼神。
但沈砚之只是愣在原地。
周五的眼圈迅速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沈砚之深深地鞠了一躬。7伶9思六三起山令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现在才想明白。”
沈砚之:“……”
不是,他说什么?
好像不太对。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现在还能说他刚才说的是气话吗?
沈砚之的气焰消失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请问,我是因为什么不能出门呢?”
沈砚之却又说不出来。
“没关系。”
周五整理好表情,反而对他笑了。“你说的对,我和苏白现在有这样的机会,都是要感谢您。”
“所以,”周五轻声问,像个最恪尽职守的员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沈砚之被问得哑口无言。
周五的目光落在他微隆的腹部上,主动走上前,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了他,将侧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温柔,“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您能顺利地把宝宝生下来。”
“所以我应该专心为您提供信息素。”
沈砚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似乎……就是他理智上一直想要的结果。
一个完全听话,不再反抗,不再想离开的周五。
而接下来的日子,周五也确实做到了“完美”。
他变得异常听话,在沈砚之忙碌时就安静地待在角落看书。
一旦沈砚之走出书房,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周到而细致地考虑他可能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