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就看见旁边窗户“吱呀”一声探出个脑袋来。
哪怕被丑陋的花头巾包裹这,那张脸还是眉眼如画,肤白唇红,十分出挑。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媒婆吓了一跳:“哎呦!这,这是哪来的姑娘?”
姑娘?
狐五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这婶子是在说自己。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当即捏着嗓子,变出一个娇娇怯怯的女声:“这位婶子,我叫小胡,是季郎和周郎在山上救了我呢。”
“所以……你就是季先生的新媳妇儿?”媒婆眼睛瞪得更大了。
“是呀~”狐五笑得眉眼弯弯。
“所以您以后就别再来了哦。”
季怀这个能汇聚灵气的大宝贝可不能丢。
媒婆一脸难以置信:“山上还能捡着这么俊的姑娘?”
这季怀先是山里捡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又捡个天仙似的姑娘?这山是怎么了。改天她都想上去瞧瞧了。
她不死心地又问:“那,那周肆小哥呢?他相中的又是哪家姑娘?”
狐五顿时急了。那个修为深厚的“大金矿”更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他立刻抢白,声音拔高。
“他,他也是我相公!”
“什,什么?”媒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们两个……共,共一个媳妇儿?”
季怀在一旁听得满脸通红,连忙推着媒婆往外走。
“婶子!您,您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媒婆一步三回头,脸上是仿佛吃了天大一口瓜的表情,念念叨叨地走了。
狐五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反而觉得自己成功赶走了讨厌的媒婆,保护了属于自己的“灵气源”和“修为矿”。
他晃悠出房门,一抬头,却猛地对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周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脸色铁青地盯着他。
狐五吓得一缩脖子:“怎,怎么了?”
“呵,”周肆再次从牙缝里阴阳怪气的挤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狐五:“??”
他又哪里惹他了……
……
昨天的鹿还没有吃完,于是周肆也没有继续上山打猎。
季怀正在院里处理鹿肉,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家位置偏僻,平日除了偶尔串门的邻居,鲜少有人经过。可今天,院门外总有人影晃来晃去,脚步声窸窸窣窣,探头探脑。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叩响了柴扉。
“季家小哥,在吗?我家做菜缺了两棵葱,能换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