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守军丢来火罐,牛又怕火,一惊之下倒冲本阵,岂不得不偿失?”
生活经验不足的李孟羲,他的想法太不切合实际了,幸好张飞使唤惯了牛熟知牛的脾性,把这个很蠢的战术给驳斥了。
既然牛用不了,那肯定,马,骡子也更用不了。
畜力用不了,那就没有别的动力了,除非,加上动力,比如,电动机。
李孟羲若有所思,电动机该怎么做来的,似乎是两个半环形的磁铁和线圈,呜呜的转。可,电动机纵是有了,电呢?难。
给刀车增加动力的方法,已行不通。剩下的,只能是设法破坏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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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车是木制,所以破坏刀车的方法有,火攻法,丢火罐焚烧敌方刀车,或者可以拿斧头去把对方刀车砍坏。
前面,投掷武器加入了火罐,为破甲,攻桥的士卒的兵器最好是锤斧二器,正好,现在又有破坏刀车的需要,没有什么比斧头锤子砍车更犀利的存在了。
反之,若要防火防砍,刀车应该湖上一点湿泥,且最好蒙上一层铁皮。
再考虑到,真正作战之时,临时去赶制带有棘轮握把还蒙有铁皮的刀车,时间不够,解决方法有二,一是将棘轮和刀车车体拆分掉,平日里拉着走,全军只需刀车一辆,就足以在争桥作战之时发挥大用。
要是觉得浪费运力,那就可以用【仓鼠战法】,刀车不必随军携带,可以在半路上伐了木头把车轴车体加工好,就丢在路边。等前边遇桥的时候,直接快马加鞭把车再运到前线。
刀车的整个车体全都可以用木头做,独蒙车铁皮没办法临时加工,没办法临时加工的铁皮,可以随军携带上几张,几张铁皮并不怎么拖累运力。
要是为尽可能提高物资的通用性,可把铁皮做成块状装甲,确切的说,可以把铁皮做成铁皮盾牌。这样,军备不足之时,铁皮盾可以发给士卒作战,需要加强刀车防御时,盾牌就一块块钉在刀车上。
再考虑到形状问题,方形的盾牌更容易拼凑,圆盾则容易有死角,所以,铁皮盾牌最好是方盾。再考虑到,穹形结构扛重击能力比较强,所以方盾最好是有大弧度的形状,就比如罗马大盾那样。
桥面攻守战的所有过程,至此推演完毕。
守桥作战之最佳战术,乃是守方以刀车陈列在桥面中间,或者陈列在桥四分之一位置,陈列中间,为均势,陈列四分之一,是杀伤之势,敌军士卒近我河岸,弓弩杀伤效率将可达最大。
于攻桥,攻桥最佳战术,乃是以刀车为先锋,士卒推刀车前驱。刀车一可推进,二可在桥头守军有壕沟枪阵时,刀车为填壕突阵的不二之选。
桥面作战,攻守双方最佳兵力配置为,岸上以弓弩为重,桥面之上的厮杀,最佳配备为重甲之士一手持盾,一手持斧锤凿,斧锤凿用于破甲,亦用于破坏敌军刀车。
桥面狭窄,兵力难以展开,前排厮杀只是少数,而双方后堵阵列漫长,故,后排可用标枪、火罐、渔网、石灰等物抛掷杀敌。
便于投掷的火罐于平日无用,多带拖累,故,便有【仓鼠战法】,平日扎营,起窑烧陶,陶器留于路旁不必携带,需用之时,骑兵回赶拾取。
另,树木,柴草,石块,石灰等物,亦可用仓鼠战法囤积于路。
桥面攻守战法,就这些,没了。
总的来讲,守的一方是总体占有着极大优势的,不管如何,攻击的一方很劣势。
最后的讨论,若两方士卒战力等同,攻方去攻桥头有壕沟有瓮城的守方,攻方大抵会死多少人才能攻克桥头堡。
“大抵,五一之数。”关羽沉声说道。
五一之数,是五比一的伤亡比,攻方死伤是守方五倍,这个伤亡比,不比攻城少了。
攻桥战太难了,李孟羲不由挠头。
这时,许久没插话的简雍说了一句,“攻桥头如此艰难,何必强攻?何不攻他处?”
李孟羲跟关羽立刻向简雍看去,“怎讲?”李孟羲问。
简雍上前挪了一点,他伸着手,在画着长桥的的纸张上,在桥两边各虚画了一下,“水路并进,桥上攻,水上也攻。”
(咦?)李孟羲瞪大了眼,他思路一下打开了。
一直骑盯着桥面不放,没留意到,其实完全可以用船渡水登陆。
水陆并进,或并不需要滩头强登,其实只需要一些船载着一些士兵,在桥上下游向对岸进发,这时,我军进攻的船往哪里靠岸,对方将领就必须在哪里进行防备,而且,我方一只船,假如只载百人,那么,敌军至少得留三百人才能完全防御的住我滩头登陆。
由此,阳谋诞生了,不管我军船上载的是弱兵,还是精兵,不管我方是真要登滩靠岸,还是虚晃一枪,我方船只只要在水上摆出一副要靠岸的架势,只要船停在水上对方就必须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