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旧时玩伴,颜知意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漠。和对颜平截然不同,那份冷漠和疏离,并不难被看出来。
南怀予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颜斌想圆场,却不知如何开口。
匆匆见面后,颜知意竟像是逃一样很快离开了此地。在这短暂的重逢中,她甚至根本就没和南怀予说几句话。
颜斌追上妹妹,没忍住问道:“知意妹妹,南怀予这小子以前是不是欺负过你。”
得知没有,颜斌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挺好的啊,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喜欢跟他交流。”
颜知意神情淡淡:“可能是时间吧,幼时的情分总会淡下去,既然长大了,就没必要总是念着幼时的情分。”
颜斌有些诧异,虽然跟颜知意中间有十几年没见。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骨子里还是个很念旧情的良善之人。看看她对颜平的态度就知道。不想对南怀予,她竟是半分都不愿再做纠缠。
“好吧,”颜斌耸了耸肩,既然妹妹不愿意提,不想提,那他也没必要给颜知意找不自在。
瞅着前方的路,颜斌说:“等我们过了中原这一带,就是岭南了,行过岭南五州,就是琼海。那时我们就得弃马行舟,知意妹妹,你还没坐过那种极大的轮船吧。我跟你说,坐船可好玩了……”
十日后,兄妹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琼海之界。岭南一带处处是不同的风土人情,便是码头也格外特别。
颜知意看到巨大的轮船,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得想起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她和一众幸存者曾苦心造就的方舟。
令颜斌惊奇的是,第一次坐轮船的妹妹,竟然丝毫没有晕船的迹象。不应该啊,第一次坐这种船的人,多多少少不应该有些不适应的特征吗。
轮船在琼海上驶了两天一夜,小岛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风波再起的时候,颜知意正和颜斌于船舱内对弈,忽然船体剧烈摇晃了起来,几乎要倾倒。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收起棋盘,便匆忙上了甲板。却见轮船的西侧,驶来一艘船体稍小、但却十分豪华的游船。
那游船不避不退,直接撞上了轮船。
这是挑衅。
然而,原本怒气冲冲的人们,在看清对面游船上凛然的“凤”字旗帜时,却顿时哑然无声了。就连船长,都亲自带着水手们向对面故意撞来的游船道歉。
颜斌给她解释:“这凤氏是本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但在六百年前,凤氏却出了一位极其厉害的女子。据说她的修为离飞升仅有一步之遥了,甚至还能号令琼海的海族。也因此凤氏一跃成为琼台的顶级世族。不过除了那女子,凤氏就再也没出过什么出众的人了。也算是他们这些年,在琼台作威作福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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