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轻摇,广袖振玉,自是名士风流。
墨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比试,旁边这人却没理会他,兀自朝另一条路走。
“诶,子玥,他们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你不留下一起看。”
“你何时有看热闹的爱好?”
“那你何时又改掉了看热闹的爱好?”
“我何时有这样的爱好?”
墨愠淡淡一笑,道,“我家院里那只花狸就最爱看热闹,哪里有热闹可看,就出现在哪里。”
“逞口舌之快很有意思吗?”
“如果是你的话,是挺有意思的,”墨愠笑得越发温和,他期待着花琼变脸,可并没有,变的是他越发僵硬的笑容,这人不按剧本走,真没意思。
花琼道,“这样的比试根本没有意思。”
“确实,”墨愠收了扇子,“那人是叫卫仪吧,刀榜第三,雀屏双刀。”
见花琼走远,墨愠追上,边走边道,“我记得你也用刀,以你的实力,怎么也能在刀榜之上占有一席之地。”
花琼停住脚步,回头道,“你也用剑,为何没在剑榜之上看到你墨令素的名号?”
“可墨家祖传的功夫是扇功,我怎能算是剑客。”
“花家传下来的也不是刀谱。”
“那是什么?”
“令素天资聪颖,三岁能诗,四岁学礼,五岁能诵论语,七岁擅赋,十二岁作百花图,一定能猜出来。”
若只提前面一部分,墨愠还会以为花琼转性了,可后面那句,那妥妥的是他的黑历史,能不要再提么。
“我猜不出,子玥不如直接告诉我。”
“我小的时候,师父告诉我,这世间有三不问。”
“哪三不问?”
墨愠心中惊骇,他与花琼相识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师父之事。
“真情不能问,仁义不能问,天道不能问。”
“这未免太过悲观,”墨愠凝眉深思,“世间人情百态,总有有情人,恶鬼千般,总有为了道义,不怕死之人。”
墨愠又道,“子玥今日提起这些,与花家传承有何关系?”
“我说了,令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
不,他猜不出来,但他并不愿承认自己很笨,算了,既然花琼不愿说,还是自己回去琢磨一番。
两人穿过篱笆,来到一间竹屋,屋中坐着两人,一人是枫阵,还有一人是白晔,白晔面前,一个药罐‘咕咚咕咚’冒着泡。